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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那些剛醒的侍妾連忙披了衣服來接他,不由得驚訝。

“哎呀!大人!你怎麼這個樣子了!”

“這……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快請大夫來!請孫大夫來!快去啊!”

這一躺,魏嵐躺了三天。

他的嘴裡不斷念叨著一個名字,又笑又痴的模樣是那些侍妾從未見過的另外一副模樣。

在她們眼中,魏嵐從來都是溫和儒雅,風輕雲淡的,他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產生格外執著的情緒。

何曾……何曾……

這樣瘋了似的痴顛?

侍妾們聽著他嘴裡唸的那個名字,心如刀絞般的痛,眼淚落了下來,梨花帶雨。

“你不要再念了啊……”

“求求你不要再念了啊……”

“魏嵐……魏嵐……你不要……再念了啊。”

你可知我們有多心痛?

痛得快要死掉了。

縱使知道你無情,縱使知道你無意,我們也願意自欺欺人,佯做不知情,求著你的一點憐惜。畢竟你對誰都是如此,多情而涼薄,誰也無法入了你心裡,哪怕是眼中。

可你這樣叫著另外一位女子的名字,我們才知,你並非無情,你並非無意,你只是,不在意我們。

“你不要……”

“再念了啊。”

“魏嵐。”

魏嵐許久沒做過如此的美夢。

夢裡他成了嶽昭。

和斐斐在唸安樓相遇。

他無比欣喜著他取代了嶽昭。

於是他和斐斐從相遇,相識,到相知。

夜色下他坐在桃花樹下,給斐斐畫著畫像,斐斐回頭看他,喊他——魏嵐。

她比花還嬌。

比花還艷。

他們成親了。

他騎著馬,迎著斐斐回了家。

揹著她過了火炭盆。

一起拜了天地。

然後於一片喜慶的大紅色中,他抵著她的額頭,隔著一層紅蓋頭,用喜秤,一點一點,挑開了紅蓋頭,對上了那雙含笑的雙眼。

魏嵐想他真幸福啊。

他居然……可以和斐斐在一起。

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那一夜,他抱著她,說了好多話。

她就聽著,聽到有趣的地方,彎唇笑了起來,“是嗎?那可真有趣。”

“我也喜歡呀。”

聲音像是春日的風。

清清的,甜甜的,懶懶的。

婚後,他們恩恩愛愛。

他寫字時,斐斐在旁邊認真給他磨墨。

他畫畫時,斐斐說要入畫,讓他畫得好看些。

他們種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陽光明媚,天氣極好。

他還給她親手做了一個鞦韆。

她坐在上面,他在後面搖著她,她笑得好開心,

這個夢太美,美到嶽昭知道這是夢,也想不顧一切,拋下全部留在這夢裡,最好死在這裡面,不再醒來。

可他還是醒了。

他拼命說著不要醒。

斐斐的影子卻越來越淡,最後如同霧一樣,消散了。

什麼都沒有了。

他睜開眼睛。

陽光從門外照了進來,他的身邊圍了一堆姿色不俗的女人。

他歪頭,露出極淡的笑容來,說不清的失望。

“原來……”

“是夢啊。”

作者有話要說: 魏嵐:開心得要死掉。哦耶。

侍妾:痛得要死掉。

完成!收工!下個月……嗯……明後天見!麼麼噠!!

第22章 書生篇【22】

“他……喜歡你?”

“是呀。”

妲斐將從系統那裡坑來的保溼美白麵膜覆在臉上,手指一點一點將泛起的摺痕抹平,對著鏡子左瞧又瞧。

“可是她從未見過你。”系統糾結。

昨晚上魏嵐那副樣子,像是已經痴戀了很久,然而它的宿主和他從未有過謀面,他又為何那般作態?

妲斐想了想,“也許是他從小書生那裡驚鴻一瞥我的畫像,從此對我念念不忘?”

系統不太相通道:“聽起來不太可靠。”都說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只是看一眼畫像,就到如此程度,實在讓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