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絕,你回去吧。”書生不懂佛家之道,更不知何為硃砂護體,執意懇求佛主收留。佛主說:“把你的手伸開,在你的掌心,生有一粒硃砂痣,此痣生於其他,並無大礙,卻偏偏生於你掌心之中,乃你命相所定。若你真心向佛,倒也簡單,除去你掌心硃砂痣即可。但掌心痣乃有生命之靈物,凡人除她不去,我等替你摘掉又惟恐荼毒生靈。”書生懇求佛主:“只要能讓我化為清蓮與魚兒相伴,失去硃砂痣不足為惜。懇求佛主將我左臂除去。”書生握緊拳頭將左臂伸出,忽然看到手掌中有一縷血紅的液體輕輕滑落,浮於水中,散為幾絲紅線,久久徘徊在佛主身邊。許久,佛主才說:‘五百年後,你若不能感動魚兒,會有另外一段姻緣。今日,我就將你與魚兒一起,化為我佛座下的並蒂蓮。記住:你只有五百年的時間。’夢醒了,書生終於如願以償的與魚兒廝守在了一起,以為五百年的執著足能感動魚兒。佛界五百年一晃而過,猶如仍在夢中,佛主說:“五百年過去了,魚兒在我佛家靈界已修行成仙,你卻守在魚兒身邊孤獨的思念了五百年,時辰已襖,你將從我蓮花寶座下離開,去開始你的另外一段塵世姻緣。”書生含淚問魚兒:‘五百年前,我與你一道化為佛前並蒂蓮,你若有情於我,就與我一起回到塵世再續前緣,好嗎?’魚兒說:‘我在佛前悟出大道,你在佛前倍受煎熬。你我本為佛前並蒂蓮,倘若能潛心修行,亦能修來一段姻緣。無奈你身陷情網,你我緣分已盡,此為天意啊,你去吧,紅塵中自有真愛等你。”五百年的等待呵,書生竟未能打動於她,自認紅塵中不會再有喜歡的女子了,便決定去佛門清淨之地南海禪寺了度殘生。寺院在剃度之時,突然看到了書生掌心的那個疤痕。住持說:‘施主本不該遁入佛門,即便換上佛衣,也難掩你紅塵之心。’書生向佛決心已定,便順手拿起案前的剪刀對著手腕說:‘我心已死,倘若住持不讓我皈依佛門,我寧願一死。’住持說:‘你回頭看看,她就是你紅塵中的姻緣,也是為你守侯了五百年的靈物。’書生不懂住持在說什麼,一陣長風吹過,望見了門外一個身著褐衣的女子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悲蹌著說:‘你真要遁入佛門嗎?我是痣兒,一個五百年前你掌心的硃砂痣。’佛主不知何時來了,說道:‘你可曾記得五百年前你掌心的那一粒硃砂痣?你可曾記得當年你懇求我將你與魚兒化為我座下並蒂蓮時,你掌心有血滴流下?痣兒原本為你掌心那粒硃砂痣,隨你朝夕相伴,漸有靈性。當日若不是痣兒忍著萬般巨痛化為血絲從你掌心抽身離去,你不可能與魚兒再續五百年緣分。在你與魚兒化為並蒂蓮的同時,痣兒又忍著元神被抽離的巨痛,在你身邊苦苦等待了五百年……’五百年,書生不曾給痣兒一句承諾,痣兒也未曾對他有過一絲抱怨。書生緊緊地抱著痣兒——那個曾經是他掌心一粒硃砂痣,又為他甘心情願苦等了五百年的女子呵!書生哀求痣兒能給他三年時間,讓他在佛門修身養性,忘記曾經的一切。痣兒說:‘我願意去等你,就在佛門之外。’為了一段緣分,你可以為一個陌生人等待五百年。五百年的時間不算漫長,或許生命中會有一個人同樣在為你等待,只是,你曾一度忽略了那束日夜守望你的目光。”
我一口氣把這個曾經感動過我的故事講了出來,郡主聽我說完後,不發一言;日旭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郡主良久緩過神來,說道:“梁將軍和夫人的意思,烏蘭明白了。送客。”
我只是一時的感觸,難道又把事情搞糟了?日旭拉著我走出了驛館。
“將軍,我又多言了。”看見日旭目無表情,我輕聲道歉。
“我們現在也只能等了。”日旭拉住我的手,攤開在面前,那鮮紅的硃砂制就在眼前,“我就是那守護著你的硃砂痣。”
我們去了驛館後的第二天,皇上就傳旨讓日照隨日旭一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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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轉機
早上日旭走的時候,我擔心地問道:“將軍,如今勢如騎虎,你可有想好完全的對策?”
“很少見你如此關心一件事情。”日旭調侃地說道,“至於對策,說實話,我沒有。”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自己有不小的責任,雖然日旭沒有怪我,但我終究是過意不去,輕聲說道:“皇上下旨要召日照進宮,我見將軍如此鎮定,以為將軍已有對策,那月華心中的愧疚也可減輕幾分。”
“不要再責怪自己,我們昨天不是已經作了努力?”日旭看著我的眼睛,“就怕日照沉不住氣闖下大禍。”
“將軍在路上和日照好好商量,日照很懂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