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掏出手絹,擦了擦眼睛。
徐楚良見母親傷心,只得放軟了口氣,說道:“太太看的只是眼前。表弟他近來性情大變,雖說唸書不成,但是我看他卻像是突然開了竅,整個人都比以前活絡了。這世上求上進也不只讀書一條路,他既然說要習武,必然有所打算。”
徐夫人漸漸止住了哭泣,認真聽兒子說道:“一日三餐不過多雙筷子而已,費不了多少錢。若是表弟真有大筆開銷,屆時太太再找個由頭推了便是。只是待他態度要好,既然已經養著他了,笑臉相迎,客氣相待又不費銀子,何必做了好還不叫人家念著咱們的好?”
“況且我看錶弟不像個不求上進的,若他以後真有出息,也能給我做個臂膀——我又沒有其他兄弟。若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再打發了他也不是難事。”
徐夫人與蕭棲遲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當初若不是老太太一意要將這個父母雙亡的外孫抱回家裡來養,她才不願意幫別人養兒子,於是點點頭:“都聽你的。”
“那就把張嬤嬤打發了罷,也能順一順表弟的氣。”
一聽到這個,徐夫人又不捨得了:“可是張嬤嬤在咱們家這麼多年,如今再去找,哪裡找一個用順手的人?”
徐楚良真是為自家母親的短視而汗顏:“還有拿著銀子買不到的人?”說著便出去安撫蕭棲遲了。
若說蕭棲遲沒有被徐楚良的一番熱忱給感動,那是不可能的。饒是他已經三十,算起來比徐楚良大了小一輪,可是聽著他這番知疼著熱的話——又是在自己受了一肚子氣的時候,心裡是真的有兩分感動的。
可是這感動持續得並不長——當蕭棲遲一察覺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