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香秀出來跪著。”
事情就這麼簡單?荀卿染似笑非笑地看著佟家的。
佟家的就有些訕訕的,依舊說道,“求奶奶跟四爺求情。香秀不懂事,可她畢竟是奶奶的丫頭,四爺這樣,於奶奶臉上可不好看。”
荀卿染挑了挑眉,心道真是個狡猾無恥的老傢伙。
不過佟家的話也說得不錯,不管荀卿染自己心裡如何看待這佟家的三口,但是在眾人眼裡,香秀依舊是她的陪嫁丫頭。這才幾天,院子裡別的丫頭還沒怎樣,反而是她的丫頭出了醜,這要人怎麼想。
荀卿染冷冷地掃了佟家的一眼。佟家的三口人都不安分,香秀這個丫頭,更是心大的。她因為缺少人手,又不想過早地有什麼大動作,這才容她們在自己身邊。平時也沒少拿話安撫,可這母女還是忍不住了要偷食,偏就在這個關口蹦躂出來。
“平時我怎麼和你們說的,仗著我的勢,想要胡作非為,我第一個就不答應。現在你做錯了事,就想起我的臉面來了。你的意思,我就是你們手裡隨便拿捏的?”荀卿染摞下臉。
佟家的見荀卿染突然翻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奶奶息怒,奴才不敢,奴才說錯了話,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只求奶奶看在奴才一家伺候奶奶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回。”
“你伺候我,是你的本分,我可也沒虧待過你。”荀卿染慢悠悠地道。
“是,是,奶奶寬厚仁慈,只求奶奶開恩吧。”
荀卿染看了佟家的一眼,見她滿臉恐懼的樣子,不覺好笑,“嬤嬤,丫頭做錯了事,主子們責罰,這也是規矩。不過是罰著跪一會子,嬤嬤怎麼就嚇得這樣?莫不是,嬤嬤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佟家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奴才不敢,是香秀惹惱了四爺,四爺的脾氣,怕是不會只是罰跪就了事的。”
荀卿染心中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心中有鬼,知道香秀做了什麼,怕齊攸重罰,想在她面前混過去,讓她放了香秀。
“這算什麼大事那,嬤嬤是管事嬤嬤,這院子裡數的著的人物。遇事該莊重些,莫給我丟臉。”荀卿染道。
“是,是奴才膽子太小,奴才是奶奶的人,有奶奶在,奴才……”
佟家的聽荀卿染這個口氣,卻是要管這件事,也就放下心來,不住口地奉承著。
荀卿染制止佟家的奉承,吩咐麥芽:“去,把香秀叫進來吧。”
現在就叫香秀進來,怎麼著也該讓她再多跪些時候,麥芽心中忿忿,也只好出去。一會工夫,麥芽領著香秀進來。
香秀一進門,便跪在地上。
荀卿染低頭打量,香秀身上穿的並不是府裡發的衣服,而是粉紅色的輕薄衫裙,衣服緊貼著身軀。此時雖然春暖花開,卻也沒到穿夏裝的時候。再看香秀臉上猶有淚痕,眼中是驚恐不安,還有不甘心的神色。
“才幾月的天氣,你這也太心急了些。”荀卿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在香秀耳朵裡,荀卿染這語帶雙關的話,就有如響雷。香秀偷著看了眼佟家的,佟家的示意她不要怕。香秀紅著臉低下頭,沒有說話。
“說說吧,你怎麼惹惱了四爺?”
香秀也在問自己。她辛辛苦苦烹茶送上去,齊攸還問了她幾句話,她回答的也沒錯,齊攸卻並沒有接她的茶,而是讓她出去。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有立刻走,又問了一句,結果,齊攸就讓她“廊下跪著去。”
回想當時的情形,香秀不由地又打了個冷顫。齊攸的眼神,只一眼,就讓的血幾乎凝固了。她無法形容當時的感覺,就如同被扔到冰窖裡,還被人用刀架到脖子上,連滾帶爬往外跑,生怕走得慢了,就會馬上沒命。跪在外面的時候,她知道今天出了醜,丫頭婆子們的竊竊私語,她都聽到了,卻無法再在意,因為她滿腦子都是古老大揮舞著皮鞭,揚起的血雨。
如今被荀卿染叫進來,再看到她孃的眼神,她知道,她得救了。
性命沒有了危險,香秀頓時覺得委屈起來。
“回奶奶的話,婢子也不知道怎麼就惹惱了四爺。婢子並沒做什麼啊。”
荀卿染慢條斯理地喝著銀耳羹,“是四爺冤枉了你?在我面前還不說實話,出去跪著吧,等四爺如何發落。”
佟家的和香秀都慌了,佟家的忙示意香秀說話。
“不,奶奶,婢子說的是實話。婢子就是給四爺烹茶,四爺問了婢子如何會茶道,又問婢子叫什麼名字……”
香秀將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