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忙回話道。
“大人,府裡這是出了什麼事?”郭開遠忙站起來。
齊攸並未回答,邁步出了書房,“你先在這裡等等。”
“大人請便。”郭開遠躬身道。
……
“他生的艱難,安排人精心照料著。”荀卿染正在屋裡向許嬤嬤囑咐,“叫人牙子來,挑個健壯的奶媽。”
“卿染!”齊攸人還沒進屋,聲音先傳了進來。
許嬤嬤忙退到門邊,打起簾子,齊攸急匆匆地邁步進來。
“怎麼樣,你沒事吧?”齊攸徑直走到荀卿染跟前,抱住了人上下打量。
“四爺,我沒事。”荀卿染笑道,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許嬤嬤和屋內伺候的丫頭忙都退了出去。
齊攸見荀卿染神色自然,並不像假裝,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荀卿染親自端了熱茶來,遞給齊攸。
“方才聽小廝說的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齊攸這才問道。
荀卿染就將善喜如何要害她,綠芙和善喜如何合謀,害死了玉孃的事情都跟齊攸講了一遍,故意將野貓發瘋的場景只略略帶過,免得齊攸再次擔心。
齊攸聽得面色發黑。
“不自量力,膽大包天的奴才,敢謀害主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齊攸怒道。
善喜的前景很不美妙,不過荀卿染想到另外一件事。方才小廝進來回稟,說是綠芙和玉娘都獲得赦免。如果綠芙不是採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那麼她和玉娘現在就是個自由的人了。可是,現在雖然有赦令,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卻又背了件人命案在身上,又要重入牢籠。
“出了這樣的事,怎麼不派人去叫我回來?”齊攸故意沉下臉。
“當時事情緊急,我忙著處理。後來想著四爺也快回來了,就沒特意打發人去叫四爺。免得讓人家笑話,說咱們家裡有點事,就叫四爺回來,讓人說四爺因私廢公。”
“你幾時因私事妨礙過我的公事。”齊攸拉著荀卿染坐到身邊,“下次有事,記得派人叫我,再不可如此,讓我擔心。”
荀卿染點頭,“我記下了,四爺。”又問:“四爺,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會處理好。你好生歇著,我去去就來。”齊攸安頓好荀卿染,轉身又到外院來。
外院書房
“你和金御史家是世交……”齊攸對郭開遠道。
郭開遠一聽齊攸提到金御史,就明白齊攸已經知道了玉孃的身份。這件事,是他直接辦理,只有兩個心腹的手下知道,如何被齊攸知道了?
“大人,屬下有罪。”郭開遠單膝跪地,驚疑不定。
齊攸便知是郭開遠為玉娘改換了身份。
“一起送進來的那個叫綠芙的,她的身世,你也該知道了?”
綠芙和玉娘都曾在他營中,他自然是知道的。
“大人,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齊攸點頭,就將玉娘將身份暴露給綠芙,綠芙設計殺害了玉孃的事簡略地說了出來。
“竟然還想要暗害夫人!”齊攸將案卷摔在桌上。
郭開遠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忙雙膝跪地,“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在平西鎮,郭開遠也算他的臂膀。齊攸看了郭開遠半響,抬手讓他起來。
“你和金家的關係,你就是想照顧她,自去照顧,我可會說什麼?”
郭開遠也是世家子弟,與齊攸自小相識,沒有外放之前,還曾是同僚。齊攸這樣說話,是將他引為心腹,不打算追究他幫玉娘假造身份的事情。
“大人,屬下。”郭開遠磕磕巴巴,臉色微紅,“屬下家眷最愛疑神疑鬼,夫人、夫人心胸寬廣……”
齊攸哼了一聲。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齊攸道,“如今玉娘產下一子,你不會也打算仍在我府上不管吧。”
“啊……”郭開遠張大嘴巴,愣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孩子?”
“是個小子。”齊攸道,“被夫人救了下來,就要足月了,還挺結實。”
“大人,我,我和玉娘並沒有苟且。”郭開遠臉色通紅,指天發誓。
齊攸掃了郭開遠一眼,皺了皺眉,“玉娘在你營中,是你一直照看她,這孩子,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郭開遠額頭冒出了冷汗。快足月的孩子,那就是在他營裡的時候有的,怪不得齊攸會懷疑他。他將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