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漢人,住手,你是深魔來離?”
陳焉沒想到這胡人竟然還會說漢語,吃驚不小,勒馬說道:“你這蠻子,竟然會說我們的話,有些本領。”
那胡人首領眉頭又皺了一下,繼續用生硬的帶著口音的漢語說道:“吾乃赤列烏,乃我威武左賢王之熊底,操原之上的日逐王!”
陳焉聽罷,思索了一會,才知道這人乃是左賢王的兄弟,草原之上的日逐王:赤列烏。這日逐王在匈奴裡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了,他理應是王室的成員,陳焉沒想到一番追逐之下,竟然還遇到了這般人物,當即咧嘴一笑,說道:“赤列烏,看來你還是個大人物啊?”
赤列烏見陳焉笑裡藏刀,不由得臉上的神色變了一變,他心中明白,陳焉武藝不凡,自己手上卻只有數名士兵,勢必不是陳焉的對手,想到這裡,只見他忽然翻身下馬,態度變得十分恭謹,說道:“漢人壯實,我與你無冤無臭,你維和要傻死我的底熊們呢?”
陳焉指了指這些匈奴兵馬背上的姑娘,說道:“因為你的弟兄們搶走了我的女人!”
說道這裡,陳焉眼眸冒火,表情兇惡,令赤列烏微微一震。
赤列烏這才明白原因,連忙拱手道:“遠來如刺,漢人壯實,這是誤會,不如咱們交個朋又,吾讓手下放了你的女人可好?”
陳焉沒想到這堂堂的日逐王這般好說話,心中思索道:“南匈奴此時正在河內集結,兵力數以萬計,說是能得到這般盟友,對我來說卻也是美事一件……”
想了片刻,陳焉立即點頭道:“我的女人不在這裡,你是否還有別的手下?”
日逐王點了點頭,忽然掏出了號角,朝天高聲吹奏。
“嗚…………”號角聲低沉而又洪亮,片刻便在長安城中傳開了。
僅僅片刻功夫,忽然四周馬蹄聲響起,之後四面八方匈奴兵衝來,漸漸對陳焉行程合圍之勢,陳焉定睛一看,只見周圍密密麻麻圍了至少二百匈奴兵。
而日逐王赤列烏的表情也由剛才的謙恭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陳焉似乎意識到了不妙,一旁杏兒也連忙湊了過來,低聲說道:“糟糕,這日逐王把手下都叫來了,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可能打不過了。”
陳焉眉頭緊緊皺起,剛欲發話,忽然只聽人群中一人喊道:“君郎!真的是你!”
陳焉循聲望去,只見那聲音傳來的地方,馬背上橫臥著一名姑娘,這姑娘面板白皙,身材消瘦,衣衫破損不堪,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一張俏臉上還帶著淚痕,不正是蔡琰蔡文姬嗎?
而馬背上的匈奴兵卻一臉貪婪,一隻手放肆地放在蔡琰纖細的腰間,大興手足之慾。
陳焉怒火中燒,柔聲說道:“昭姬莫怕,有我在此,他們不敢怎樣。”之後陳焉轉向赤列烏,說道:“那便是我的女人,你速速把人放了!”
蔡琰聽陳焉竟然說自己是他的女人,當即俊臉通紅,羞得無地自容,但心底卻又猛地泛起一絲甜蜜,難以言喻。
畢竟在此絕望的境界中,陳焉重新給她帶來了希望,而陳焉的能力和人品,又是蔡琰一直以來所垂青的。
赤列烏望著陳焉,忽然冷笑了起來,只聽他緩緩說道:“漢人朋又,你想帶走你的女人,可以,單是,你要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陳焉沒想到赤列烏竟然是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小人,當即也是豪氣頓生,渾身真氣沸騰如鍋中的開水。
陳焉伸出手來,手掌中真氣如雷鳴般翻滾,之後氣沉丹田,單掌退出,一招掌心雷向著俘獲蔡琰的那名匈奴人攻去!
陳焉這一路之上受過了太多挫折和委屈,尤其是張梁的離開,險些將陳焉擊垮,此時他太需要發洩了,而這些可憐的匈奴兵,正是讓他發洩的絕佳機會。
匈奴遊牧民族,一輩子追求刀槍上的皮面功夫,如何修煉過真氣內功。眾人詫異聲中,只見陳焉掌心隱隱有閃電擊出,之後藍光一閃,一支碩大的氣流向著馬背上的那名匈奴人直刺而去!
藍光到處,馬背上那人一聲慘呼,胸口一個碩大無朋的掌印印出,那人從馬背之上飛身而起,飛了兩丈有餘!
赤列烏看在眼裡,一雙眸子險些瞪了出來,連聲喊叫著匈奴話,陳焉卻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
那匈奴兵既然死了,蔡琰再也沒有人看管,便要跌下馬來。杏兒眼疾手快,飛身過去,一把便抱過蔡琰。
蔡琰倒在了杏兒懷裡,只覺得抱住自己的姑娘武藝不凡,渾身柔軟,她一雙眸子望著杏兒,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