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不由得再次抽了抽坐騎,加快了速度,果然,等他轉過來的時候,山洞赫然便在眼前!
“終於找到了!”陳焉翻身下馬,快步上前。這山洞比起當年他穿越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唯一的不同就是山洞四周爬滿了藤蔓,險些便遮住了山洞的出口。
陳焉快步進去,但是還未進入洞口,他卻忽然看到山洞一旁的地方多了一個墓。
很顯眼的位置,就在山洞的東側,正好是能夠曬到陽光的地方。
一個並不算大的墳冢聳立在那裡,前面竟然還立著一塊墓碑!
“這……這是張角的墓嗎?”陳焉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竟然會有人發現了張角的遺體,還將他埋葬,為他立碑?”
陳焉快步上去,輕輕撫開了墓碑上的塵土和藤蔓。這墓碑上塵土不少,藤蔓也多,看得出來應該並不是最近才立起來的。
陳焉定睛一看,只見那墓碑上短短整整寫著:恩師天公將軍張角之墓,而下面則刻著一行小字:不肖孽徒瑜瑾。
“啊!是張角所說的那個小徒兒!是張角真正的徒兒!”陳焉恍然大悟,他忽然想起來曾經見到張角的時候,張角曾經說過他的的確確有一個小徒兒。陳焉在外一直謊稱自己是天師張角的徒弟,可是誰知道這世間竟然真的有一個張角的徒弟。
陳焉此時如同像個被人撞破了做了壞事的孩子,竟然還是驚慌失措了起來,張角的徒兒定然是在張角被殺之後並不知情,在某一天想要回到山洞來看望張角,結果卻發現張角已經死在了這裡,而且顯然是他殺,在這個情況下,他的徒兒肯定會四下尋訪殺師仇人。
顯而易見的是,張角的徒弟肯定知道張角只收了他一個徒弟,那麼這個自稱為張角徒弟的新晉天師陳焉便是最有嫌疑殺害張角的兇手了。
陳焉想到這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張角的確是自己所殺,但是一想到天下間有一個自己不知道是誰的人要來向自己報仇,他心中難免泛起了寒意。
“瑜瑾……瑜瑾……這個徒弟的名字,好生奇怪啊……瑜瑾,于禁?莫非是于禁?”想到這裡,陳焉不由得又搖了搖頭,“于禁這傢伙在歷史上雖然算是個出色的將領,但是沒聽說他會什麼妖法啊?又與黃巾教沒什麼關係,肯定不是他吧?”
那麼這個瑜瑾到底是誰呢?
陳焉想到這裡,也覺得頭痛欲裂,乾脆踱步先去山洞之中看看。
山洞深邃而又幽寂,與陳焉最開始穿越回來的時候別無二致,陳焉慢慢走著,便到了最開始張角打坐修煉的洞穴之中。
陳焉記憶之中,自己正是從曹操墓中觸動了機關,之後掉在了這個洞穴之中,此時陳焉抬頭望去,果然看到這個洞穴的頂空竟然是空的,深深的不知道通往何處?
“莫非這上邊就是我來時的隧道?莫非我若是從這個深洞爬上去就能夠回到現代社會?”陳焉望著那深深的洞口,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可是這洞口離地面少說也有十來丈,我怎麼能夠上去呢?”陳焉自言自語,漸漸地打消了要回去的念頭。
更何況此時自己的軍隊、洛陽和長安城,以及蔡琰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是離不開自己,陳焉又如何能夠就這麼回去呢?
想到這裡,陳焉不由得長嘆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忽然,陳焉眼前一亮,只見前面的山壁之上,赫然刻著八個巨大的字:
殺師之仇,吾比報也!
這八個字如同八個碩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陳焉的胸口!
殺師之仇?看來張角的徒弟不僅僅知道張角乃是死於他殺,還知道這個兇手肯定會再度光臨這個山洞,因此才留下了這八個大字,來向殺師仇人宣戰!
陳焉看在眼裡,雖然他見慣了沙場搏命,但是如今面對著這名不明身份的敵人的挑戰,陳焉仍是渾身一寒。
“殺師之仇……殺師之仇……張角……瑜瑾……”陳焉腦海中一片混亂,想來想去,陳焉猛的一聲怒吼,高聲喝道:“來吧!儘管來吧!我陳焉何懼!”
吼聲如雷,在山洞之中響徹……
二十一世紀,曹操的墓葬之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轉身對身旁一個大學生打扮的姑娘說道:“什麼聲音?唉,對了,小宋,陳焉怎麼不見了?”
那名姑娘答道:“不知道啊徐教授,他明明走在咱倆前面的。”
頭髮花白的徐教授搖了搖頭,嘆道:“這孩子,真是頑皮,就知道亂跑。”
……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