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喊了數遍,忽然聽到前面一個人隔著大霧喊道:“莫非是張遼將軍?”
張遼認出來這是曹性,心中不免大喜,連忙策馬上前,終於看到了曹性臉色發黃,嘴角還帶著白沫,可見剛剛嘔吐過了,一雙眼睛更是已經被嚇得毫無生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張遼連忙勒馬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士兵紛紛後退?”
曹性顯然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哆哆嗦嗦說道:“曹軍有個巨漢……曹軍手下的典韋……他,他已經把宋惠給生撕開了……”
張遼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子,難怪剛才聞到那麼重的血腥氣,難怪曹性和宋惠的人馬都紛紛向後跑,原來是遇到了曹操手下最可怕的怪物,典韋……
而可憐的宋惠竟然被典韋生撕開了,張遼雖然不能夠理解典韋到底是如何將宋惠生撕開的,但是隻看曹性的反應,便已經知道了這畫面定然不好看。
想到這裡,張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中對典韋也是十分忌憚,可是此時的情況絲毫不由得他有任何的退縮,不僅是因為夏侯淵初來乍到還未站穩腳跟,更是因為曹性的殘兵已經失去了陣型。
第472章 文遠遇險
若是他在撤退的話,夏侯淵一番掩殺之後,呂布軍定然會損失慘重。
想到這裡,張遼立即下令道:“曹性,你快帶著兄弟們撤退,我去會會那典韋!”
曹性聽說張遼竟然想要去找典韋,實在是吃了一大驚,當即連忙將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說道:“萬萬不可,那典韋實在是鬼神之勇,將軍雖然神勇,但是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張遼聞言大怒,怒目圓睜喝罵道:“我不去當他,莫非就等著被他殺過來嗎?你怕死,我張遼可不怕死!”
說罷這話,張遼挺刀高呼道:“兄弟們,不怕死的便跟我去會會那典韋!”
張遼身後帶的都是親兵,與張遼出生入死多少次了,從未看到張遼怕過誰,如今雖然聽說宋惠被人生撕開了,但是卻也不信此人能夠將張遼如法炮製,當即都是一聲高呼,跟著張遼驟馬而去。
曹性望著張遼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張遼的前景很不看好,他腦海中仍是宋惠慘死的畫面,想到這裡,曹性也不管張遼的死活,而是自己驟馬賓士,飛一般的向著彭城而去。
張遼策馬踏霧,漸漸到了敵軍近前,忽然只覺得殺氣如同北風呼嘯而至,他心中警惕,知道這是強敵到來的標誌。
張遼鷹眼抬起,死死盯著前方,只見濃霧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這身影如同鬼魅,實在可怖,顯然便是典韋。
張遼並不是第一次見到典韋了,因此他並不意外,也絲毫不覺得恐懼,在戰場上討生活的人,若是心中有恐懼,決計不會混到張遼這個水平。
只見典韋一張怪臉上鮮血淋漓,顯然是因為剛剛將宋惠殘忍的擊殺,臉上的鮮血也必定是這位可憐戰士的。
看到這裡,張遼心中的寒意更甚,一雙手緊緊握了握手中的長刀。而他胯下的戰馬,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典韋的恐怖,開始不停的打著響鼻。
張遼微微有些氣憤,拍了拍戰馬的頭顱,低聲喝道:“別怕,這廝又不是鬼。”
那戰馬仍是害怕,馬蹄都有些立不住了。
張遼為了給自己的部下壯膽子,當即一聲高呼,喝罵道:“典韋!你豈敢犯我徐州?!”
那便典韋聽了張遼和喝問,卻並不說話,而是忽然冷笑了出來,之後從背後拿出了什麼東西,一口氣拋了過來。
那東西再空中翻了幾番,還帶著一些噁心的液體,之後咕嚕嚕到了地上,因為有濃霧,一時半會竟然看不清楚。
張遼好奇心驅使下,策馬向前了幾步,低頭一看,卻是噁心的不得了。
那東西分明就是宋惠的頭顱,還帶著脖頸下的血管和食道,噁心得很,若不是張遼見慣了殺戮,恐怕此時早已經嘔吐了出來。
剩下計程車兵也陸續續開始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他們無不作嘔,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當然,比起噁心,更可怕的是恐懼,沒有一個人不對眼前的大漢產生由衷的恐懼,他那強悍的肌肉之後簡直是如同神魔一樣的壓迫感。
張遼看在眼裡,知道典韋正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向士兵們施加著壓力,若是自己不趕緊做出反應的話,戰士們的信心就會被典韋擊潰。
想到這裡,張遼使出了他最後的法子,也是最管用的法子,他長刀猛地舉起,高聲喊道:“兄弟們,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