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難道是誰又發了狂?”
雖然從來沒有近距離觀察過發狂的現場,明錦對那些殘破的屋子還是印象很深刻的。
“不是。”陸湛搖頭,“現在的氣氛,不會有人發狂。”
明錦瞭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一旦大家有了危機意識,便不會再糾結那些善與惡,公正與特權之類的雞毛蒜皮了。
“是懷淵。”陸湛皺了一下眉頭,起身對明錦解釋道:“換了別人,那桌子一準兒碎了,你聽剛才那動靜,是桌子倒地上了,沒碎。”
敢請還有理了!
明錦看著陸湛一臉邀功,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便宜你了。”
討論完了桌子,夫妻倆才有心情往外去,看看究竟是什麼讓一向溫和的楚懷淵動了這麼大的肝火。
外面的屋子已經完全不能看了,書桌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紙張到處都是,幾隻毛筆也不見蹤影,硯臺被打破了,鎮紙把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楚懷淵站在中央,垂下腦袋,頭髮也散了,披了下來蓋住臉龐,一動不動。
陸湛眉頭皺得更緊,伸手抓住想要說話的明錦,對她搖了搖頭。
明錦眨了眨眼,將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你先去大姐那兒幫忙,”陸湛低聲道,“這裡交給我吧。”
明錦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陸大姐最近一直在客串知心姐姐的角色,幫助那些女人們面對事實,雖然活兒不多,但是嘴皮子幾乎磨薄了幾層,她原本不是個多話的人,如今也不得不一直說啊說。
明錦去的時候,她正得了空歇一會兒,看明錦抱著陸飛過來,將小傢伙接了過來:“那邊有什麼好訊息?”
“有點眉目了,具體怎樣,我也不大清楚。”明錦模模糊糊地說。
這事說起來,雖然是打了東園的主意,但兩件事情都和傅家脫不了干係,明錦自然不願意在陸湛的姐姐面前說自己孃家的麻煩,只能糊弄過去。
這種事情對於明錦來說是兩面不是人,東園這邊的人會覺得自己是因為傅家的事情才被人抓住小辮子拿捏在手裡。可傅家卻會覺得是因為上面打著東園的主意才會將禍事惹到自家來,也是因此,明錦也就是在陸湛面前說上幾句,其他人面前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的。
好在陸大姐是個溫和性格,見她如此,便以為是她真不知道,也沒有追問下去,反而從廚房裡拿了些食材和饅頭包子之類給明錦,讓他晚上可以省些功夫。
等明錦回到自家屋裡的時候,書房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楚懷淵還是黑著臉,坐在牆角里誰都不理睬,就連晚飯都沒有吃上一口。
這回真是氣大了,明錦有點幸災樂禍,卻絲毫不敢流露,只是疑惑地看著陸湛。
陸湛對明錦搖了搖頭,比了個口型:回去再說。
其他眾人似乎也都知道了些什麼,有的臉上不大好看,有的卻有點哭笑不得似的,但是都早早告辭離去。
陸湛見天色晚了,走過去不知對楚懷淵說了什麼,他騰地站了起來,鐵青著臉擠出幾個字,明錦離得太遠,並沒聽清楚,就見他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他這是上哪兒去?”明錦有點好奇,這兩天楚懷淵還是在自己家裡借宿的,這會兒卻明顯的是出門去了,“晚上還回來麼?要給他留門嗎?”
“不用。”陸湛搖頭,“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不會有什麼事吧。”明錦有點不安的看了陸湛一眼。
她記得陸湛曾經說過,楚懷淵在他們這些人裡面功法是最差的,但是能夠跟這些人並肩而立,功夫又那麼不好,就證明他在別的地方一定有出色的地方。
“唔。”陸湛想了一下,“出事是肯定的,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他今天是怎麼了?”明錦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上午看著還好好的,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有人,”陸湛咳嗽了一聲,“給他捎了一封信,他被惹惱了。”
“是小文?”明錦猜測。
“他是個死心眼,但是一旦放棄了什麼,便不可能再回頭。”陸湛笑了笑,伸手攬住明錦的肩膀,帶著她往屋裡走,“所以如果是小文的來信,他最多也就看個笑話罷了。”
“那是怎麼回事?”明錦見陸湛想賣關子,忍不住輕輕拍了他一記。
“還能有誰,”陸湛無奈地道,“那位無所不知的趙家姑娘唄。”
“她來信了?說了什麼?”明錦有點吃驚,上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