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便坐回到輪椅上去,與她一笑,“可是在府上待得煩了?”
“不是,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祁瑤楓給他擦汗,這秋季氣溫已經頗涼了,但是他卻出了一額頭的汗,擦著擦著,見房裡冷風待著還不走,她就道,“阿如她在外面跟護院侍衛聊得很開心……”
“主子,屬下先出去了。”她話還沒說完,冷風就朝著他主子作揖請求。
皇甫銳看著她眼中的捉弄,眸裡也閃過一抹笑,一揮手也就叫冷風出去了,等冷風出來外面,才知道阿如在那一個人站著,冷風一怔,也知道了自己著了少夫人的道,但看到她,冷風心情也還是很好,一步一步地就朝著看到他臉紅低頭的阿如走過去……
“他到底怎麼說?”祁瑤楓問道,“總不能叫阿如每天都跑來找他吧?”這都過去多久了,冷風竟然還沒跟他主子表明要阿如的說法,阿如送裡衣給他,他收,阿如送吃的給他,他也收,所有的示好都收下了,但就是沒有一句準話。
祁瑤楓曾經一度陰暗地想,乾脆把阿如許給別人好了,叫冷風去悔地腸子都青了,不過想到自己身邊那可憐的小丫鬟會偷著哭,她想想還是算了。
所以這陣子她明裡暗裡的都在警告冷風,你最好給我悠著點,那是我的丫鬟,還輪不到你欺負。
皇甫銳聽她話裡的唸叨就笑,她不嫌棄他身上的汗味,他也沒理由拒絕她坐在他懷裡,於是就抱著她,輕聲哄,“冷風從小跟在我身邊,他的品性我最清楚,你放心,他不會負那丫鬟的。”
祁瑤楓冷哼,“他是你的人你自然會幫他說話,你是沒見著我那丫頭每天伺候完我,想要給他制裡衣每天都熬到幾時?十個手指頭都戳破了,要不是有藥抹著,她還得養上一陣才能幹活,可她的一番心血冷風就視而不見?!”她越說越火,那個想把阿如許配給府裡其他不錯的侍衛的想法又起來了。
皇甫銳嘆了口氣,與她道,“冷風隨時都有可能丟命,現在這樣,其實也不過是不想叫那丫鬟為了他將來成為寡婦。”
“這是怎麼回事?”祁瑤楓柳眉一挑。
“打小冷風就是我的死士,隨時都得跟在我身邊貼身保護,大概在他心裡也只有保護在我身邊直到死的想法。”他看著她的眼道,“像他這樣的人,大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有喜歡的人,更別說讓他跟一個女人成家。”
他身為他主子,很清楚冷風現在的所想,一方面他想繼續保護在他身邊,隨時為他擋下前面的風險,而另一方面,他又貪戀那丫鬟給他的那種前所未有的觸動,但是因為喜歡那丫鬟,他更害怕他將來有一天為主子盡忠了,叫那丫鬟年紀輕輕就守寡。
這樣複雜糾結的情緒,也只有他這個從小看著他的主子能看得透,而面對小妻子的不理解,皇甫銳也只能與她道明,並非他有意替自己的侍衛開脫。
祁瑤楓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不禁瞪大了眼,道,“他還能想這麼多?”認真分析起來,倒真是他對阿如的一片苦心了,畢竟他真死了,阿如是得守寡,但要是他們沒成親他死了,阿如卻是能找別人嫁了好好過一世。
皇甫銳看到她明白過了,好笑地點點頭。
冷風竟然是這樣的心思,那她還能說什麼嗎?想了想她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他解了這心結好了。”想著想著她就笑了,笑得很賊的那種!
“等他自己想通就好了。”皇甫銳道,但看她笑得邪氣,就好奇道,“你想怎麼幫他解了心結?”
祁瑤楓白了他一眼,“這還不簡單?”說著就把那春(和諧)藥的響亮名號跟他說,“等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怕他解不開心結?”這玩意她藥園裡雖沒有成品,但原料卻是有的,想要這玩意多簡單呀?
“餿主意!”皇甫銳輕彈了她的額頭,“你這樣會叫冷風血管爆裂的。”
“阿如不會見死不救呀!”祁瑤楓理所當然的道,這些她都想好了,就算到時候冷風能忍得住,阿如也不會叫他忍,於是就這麼成了啊!
白瞎她想了這麼個乾脆的好辦法,最後還是叫他給否決了。
不過從皇甫銳那聽說冷風的所想後,她就也沒在對他冷言冷語,只不過開導了阿如兩句,那丫鬟也聽懂了,就是以後不再怎麼去找冷風了,甚至很多時候陪著祁瑤楓過來書房的,都是阿梅。
冷風連著有五天沒見著阿如,就悄悄地問阿梅,阿梅當然是站在自己小妹那邊,聞言想也不想的道,“小妹她現在跟我們那邊那護院侍衛說得很開,小姐見她高興,就讓她好好在那邊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