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連天映玉樓,瓊花漫舞似仙遊。
迎雪樓內,眾人匯聚一堂,吟詩作對,茶香嫋嫋,本是文雅寧靜的所在。
如今卻因為某兩個人,而大煞風景。
楚霖身穿錦袍,頭戴玉冠,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他身後跟著的楚雯兒,滿頭釵飾,用了大量的珍珠寶石,像是恨不得堆滿全身似的。
他們二人昂首挺胸,走進迎雪樓的大門,一路推開其他想要上樓的賓客。
“讓開!讓開!鎮國公府的人來了,你們還不速速退讓!”楚霖大聲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囂張和狂妄。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彷彿要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楚雯兒臉上掛著嫌棄的笑容,揮動手中的絲絹,彷彿在驅趕蒼蠅一般,將附近的賓客趕走。
他們二人的行為引起了眾人的不滿和反感。
許多人面露不悅,低聲議論著他們的無禮,心中暗自嘲笑楚霖和楚雯兒的無知和傲慢。
負責維護此間秩序的女官緊皺眉頭,面露不悅。
她想要上前制止這二人的行為,但想到公主不在場,無人撐腰,她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二人,囂張跋扈地走上樓梯。
楚家兄妹仗著鎮國公府的名頭,頤指氣使,喝令眾人讓路,終於艱難地擠上了五樓。
諸多已經落座的賓客紛紛轉頭,目光投向他們,其中不乏輕蔑之色。
江之白、容春等人也多看了他們一眼,眼中流露出不解和失望。
他們曾經對鎮國公府抱有敬意,然而,今日所見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江芷蘭輕嘆一聲,說道:“未曾想鎮國公府竟會培養出如此子弟,真是令人唏噓。”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鎮國公府曾經輝煌的懷念,和對眼前兩人的失望。
“著實囂張無禮。”江知白和她一起搖了搖頭。
然而,楚霖和楚雯兒卻對此視而不見,他們自詡為鎮國公府的代表,將別人那探究和輕蔑的目光,當成了對自己的羨慕和忌憚,反而更加傲氣了幾分。
他們高昂著頭顱,目空一切,彷彿整個迎雪樓都是他們的舞臺。
迎雪樓內賓客如雲,座無虛席。
楚雯兒環視一圈,目光掃過那些已經落座的人。
她注意到前排那幾桌,顯然是那幾個權勢顯赫的家族,一家一桌,各據一方。
現在,有一桌位置正合適,不前不後,而且桌上只有兩人,看起來也好拿捏。
楚雯兒眼前一亮,指著那桌對楚霖說道:“哥,我們去那兒坐?”
楚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也覺得那處位置不錯,點了點頭道:“好。”
坐在那桌的徐若若,看著他們向自己走來,心中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委婉地勸退他們。
直到楚霖和楚雯兒走到桌邊,徐若若才站起身,微微行禮道:“見過鎮國公府的兩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霖冷淡地打斷了:“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不快讓開?”
徐若若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
她抬頭看向楚霖,只見他眼神冷漠,彷彿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徐若若的心中升起一股不悅,她雖然出身名門,但平日裡待人接物都是溫和有禮的。但她還是強忍住情緒,想要保持應有的禮貌。
楚雯兒見狀,替楚霖重複了一遍:“聽見沒?帶著那個小孩走,這個位置我們要了。”
坐在徐若若身邊的徐蘊只有七歲,小孩子心直口快,他聽見這兩位陌生人的話,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問道:“姐姐,我們要讓給他們嗎?”
徐若若堪堪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讓呢?
理國公府的人給鎮國公府讓位置,這要是傳出去,她豈不是成了笑柄?連姑姑也會因此失了面子。
但徐若若是初次見到楚家兄妹二人,她不想像當初與容春初次見面時那樣,因一時衝動而結下不必要的樑子。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儘量以平和的語氣說道:“二位貴客,這桌尚有兩個空位,若是二位看中了此處,可隨意入座。”
楚雯兒一聽這話,心中更是不悅。
她自恃身份高貴,從未有人敢如此直接地拒絕她的要求。
她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本小姐親自來要座位,你竟然還敢不讓?”
她掃了一眼姐弟二人的衣著打扮,不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