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掌柔情地執起了女子白紗手套下纖細的手指,在他的手裡,有一顆閃閃發光的鑽戒正等著適合它的主人。
飛揚站在門口被那耀眼的光芒灼痛了雙眼,當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套在那纖細的手指時,飛揚只覺得胸腔傳來一股巨大的疼痛,心似乎被炸成了碎片。
接下來是舉杯同慶,為這對新人送去祝福,就在此時剛才穿著西服的男人上前去抓飛揚。
“小姐,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隨便闖入的!”
飛揚根本沒有聽到見他的話,伸手執起一杯香檳,直接朝一對新人走去,“雷辛東,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啪!
隨著聲音雷辛東抬眸子朝一側看來,當他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手中的紅酒直線的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紅色的液體濺起一片漣漪。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飛揚的身上,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她,那璀璨的星眸變得清冷寒冽,她靜靜的看著雷辛東的表情,低頭掃過那落在地上的紅酒,長長的睫羽下寒眸劃過一絲血痕。
雷辛東這算什麼,你的失措代表你的心裡還有我嗎?
飛揚的手緊緊捏著手中的香檳杯,她壓抑這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崩潰。
正在招呼客人的雷母,沈母,也都走了過來,當看到飛揚的身影,兩人的臉色也都變得難看,她們誰也沒想到飛揚會出現在這這裡。
“飛揚,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一個甜膩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這個甜膩的聲音,百轉千回的音調,飛揚從來不曾忘記,沈雪婷,那個七年前奪走她夢想和追求的女人。
沈雪婷帶著溫柔淡雅的笑容,抬手扯了扯雷辛東的衣袖,“辛東,寫請柬的時候,我就問你,你和飛揚從小要好,要不要寫給她你當時說不用,你看飛揚真的不願意了。”
看著沈雪婷的小動作,她的心徹底的碎裂,再也沒有辦法癒合了,雷辛東這個男人不是有潔癖嗎?就連她都不曾這樣揪扯他的襯衣。
就在此時一旁的雷母也已經走到飛揚的跟前,她知道雷辛東和飛揚的過往,伸手拉住飛揚的手臂,“是啊,辛東當時覺得你在部隊沒有時間回來,所有就沒有發請柬給你!看你樣子就是剛下飛機,隨伯母到後面休息!”她說著示意要將飛揚拉走。
飛揚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沈雪婷的手,唇角很快的扯出一個冰冷無情的笑容,“沈雪婷,我是你姐姐,這個請柬應該是沈家發給我才對!”
她的出現讓這些人還真是措手不及,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四周,怎麼沒見他那個薄情的父親,如果他要看到自己破壞她這寶貝女兒的婚禮,是不是要當眾將她掐死。
“沈飛揚,你鬧夠了沒有!”雷辛東站在那裡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冰冷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
一瞬間飛揚的臉如同白紙,雷辛東簡單的話語,像把冰刀,將她的心立地凌遲。她目光直直的落在雷辛東的臉上。
那張永遠帶笑容的俊臉,此刻竟然如魔鬼一般猙獰。
“雷辛東,我以為我做的夠多了,我一直朝著一個目標努力,我終於接近了終點,想要停下來依靠一下,卻等來的是這個結果。”飛揚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字一句的說著,她的心已經疼痛不堪,甚至連呼吸都苦難。
“飛揚,你……你讓我太失望了!”隨著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大家同時讓出一條路,盡頭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那久經風霜的臉依舊風流倜儻,只是身形卻微微有些發福,一身灰色的西服,還算協調,A市市長,沈江。
他走到飛揚的跟前,抬手狠狠地抓住飛揚的手腕,“把你放到部隊七年,個性怎麼還是沒變,你要和雪婷有半分像,我就不用操心了。”沈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飛揚。
所有人都到齊了,看著眼前這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偽君子真小人。這一刻她真的想將當年的一切公眾於世,但此刻的她還沒有那個能力,她只能隱忍。
沈江的出現,底下的賓客陷入了竊竊私語,其中有知情人報出沈飛揚是沈江的大女兒。
“不好意思,是我教導女兒無方。”站在一旁的姚金芳也出現在大家面前。
飛揚高高仰起頭,在眾人面前,優雅的如同女王,哪怕內心鮮血淋漓,也不願意讓自己露出半份的脆弱。
“我剛剛開了一個玩笑,你們居然有這麼大的反應。”她的口吻帶著十足的挑釁。抬手將手臂從沈江的手中抽了出來,繞過姚金芳,直接走到雷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