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天手腕發麻,腦袋嗡嗡直響。“我就不信這邪。”甩甩手腕,雲行天雙手緊握刀把,“一刀兩斷。”嗡啪,杉樹完美地防守反擊,如蓄力得彈簧般抽飛惡人。雲行天楊面倒在草叢中頭部血流,那把戰無不勝的柴刀也卡在樹中。“欺我也……”話未說完,一陣無力感讓他昏厥過去。看官你們說,他一個筋骨1,裝什麼和諧。
雲行天偷懶的時候,一夥張相違章的道士來到了霸氣齋前。這五個道士說來也有名氣,分別是大嘴怪趙舉、小哪吒丁一、麻子臉陳開、朝天鼻何文玉,坡腳地龍王新。這五人平日裡以五聖自居,常常做些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情。五人很少在人前一起行動,主要是怕被人家一鍋端。這次收到白虎居士鄧斌的信兒,還是鋌而走險一道來這處理雲行天。
趙舉大嘴一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道:“雲行天,快出來。”
“雲行天,你奶奶捲的。上次讓你跑了,這次絕不留你。”矮小的丁一說話有唐山口音。
吼了幾嗓子也不見有人答應,王新一瘸腿一拐地說:“看來這小子不在家。”
“那我們下次再來?”
“下次?我們五聖什麼時候空手而歸過。”麻子臉陳開毅然道,“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一把火燒了這破房子。”
“可……”朝天鼻何文玉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嘴怪趙舉打斷道:“我覺得老開說的對。燒了這破房子,一來可以給雲行天個下馬威,二來也算是給四居士一個交代,三來那些平日記恨我們人也能長點記性。”
“如此說來,是非燒不可了。諸位等等,我先去摸點油水。”小哪吒丁一閃而走。
坡腳王新罵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了。大家動手,這把火要燒出氣勢、燒出風格。”
先將霸氣齋裡的罈罈罐罐打碎,又把外面的乾柴澆上地溝油……五個人輕車熟路很快佈置完畢。大嘴怪趙舉扯著嗓子吼道:“著火啦。失火拉。”喊完,淡然自若地丟出手裡的火苗。其餘四人看著猛然躥到半空的火蛇相視而笑。
與火災現場相距不遠的山崗,不哭居士正在習練柔雲掌。忽然,見東南方向濃煙四起、紅光沖天。“不好,那是霸氣齋。”剛欲起身而走,天璇真人輕抬拂塵道:“不必理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且好自領悟這柔雲掌,爭取早日達到入山之境。”不哭居士臉色陰沉道:“是,師父。”
正在指點師弟腿法的浪在川,見正南方向濃煙滾滾道:“那邊是哪?”扎馬步的道士看看了道:“是李千秋師伯的霸氣齋。自展旗之亂已荒廢數月了。”白衣浪在川感慨地說:“李師伯對我有恩,你們等著,我先過去看一看。”練腿在關鍵時刻的道士咬牙說道:“師兄等等。現在那裡空無一人,你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先幫小弟過了這關再去不遲。”
青龍峰上,苦練基本功的四居士汗流浹背。青龍居士沈從龍單臂提起百斤石墩道:“老二,你找的這些人靠譜不?”鄧斌舉腳過肩道:“大哥放心,十拿九穩。”遊大勇笑道:“大哥你練功勤奮,不知道武當的人物也很正常。這次,二哥請的是在武當出了名的五怪,對付一個雲行天可謂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哈哈,這樣就好……”
四人談笑之間,一隻信鴿落在鄧斌肩頭。鄧斌看罷微微一笑,將紙條傳給沈從龍。沈從龍接過字條面色大動道:“此事當真?”鄧斌說道:“壞人是不會說慌的。”“大哥,什麼事?”朱雀居士秦三石一躍一丈問。沈從龍大笑道:“好一個火燒和尚廟,哈哈,真想看看雲行天無家可歸的傻B樣子。哈哈……”眾人傳閱紙條,歡聲笑語響徹青龍峰。
元始林中,端坐在地上的雲行天渾然不知橫禍已來,還在調整理順氣血。拔出捲刃的柴刀,“我就不信砍不動你。”雲行天這一次出手,七分發、三分收,紅豆杉反撲的力量沒有那麼大了。“再來。”抽刀斷水般,枯枝敗葉散落下來。“刀易纏綿,源源不斷。砍柴砍人,都應如是。”守心靜氣的雲行天忽然發現一直黑色的《心眼訣》閃了一下。
“你別黑呀。”雲行天心裡一沉,七傷狀態的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這鬼神莫測的‘心眼’。涮涮一陣小刀片,杉樹終於被攔腰磨斷。雲行天取出嶄新的磨刀石,將捲刃的地方重新打磨一便。“這樣可不行,慢吞吞的還不如鋸快呢。”
走到枯枝旁邊,逆著枝杈生長的方向用力一切。力量不大,樹枝“咔”一下斬落下來。拉起另一條,順著生長方向切下。力量和上次一樣,樹杈底部卻只有一個凹痕。雲行天再逆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