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先生這幾年一向可好?”
小院不大,幾步路就到了一個石桌前,莊繼華鬆開輪椅,坐到張靜江對面的石凳上,這時他才看清。張靜江蒼老了,眼睛不再象以前那樣明亮銳利,渾身散發著淡淡地慵懶,手上卻多了一串佛珠,手指不停的撥弄圓潤的珠子。
“我很好,再也用不著操心了。”張靜江哈哈一笑。
儘管張靜江作出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可莊繼華卻看出了他的失落和怨艾。所以他也不打算繞什麼***,乾脆單刀直入。
“我這次回國想做些事情,我想請先生出山幫我。”莊繼華說完就直視張靜江的眼睛,可讓他失望的是張靜江眼中沒有絲毫色彩。
“文革,你來我這裡敘敘舊我是很高興的,要是其他事我幫不了你,我一個殘廢,還能作什麼事。”張靜江淡淡地說,他已經幫了國民黨兩代領導人了,蔣介石的拋棄。讓他非常傷心,他已經不想再捲入政治了。
“先生當年毀家為國,可現在國依然不國,外患內憂,民族危亡從未如此嚴重,先生還沒到可以休息的時候。”莊繼華正色的說,對此君只能曉以大義。
“你想怎麼辦?學鄧演達?你要知道蔣介石可是我的三弟。”張靜江的口氣有些調侃,鄧演達組織第三黨也曾來拉攏過張靜江,但張靜江根本不贊成他的主張,雙方自然就談不攏。
“國內之事我也打算放下。我以為我可以面對,可九一八之時我在美國,唐人街上華人無不痛心疾首,1。28時,華人踴躍捐款。連七八歲地小孩子都走上街頭義賣。我無法再袖手旁觀,所以我回來了。我得為我的祖國做點事,不管他姓國還是姓共,可我一個人做不了多少事,我請求先生幫我。”莊繼華懇切的說,他想起唐人街上的悲傷,洋人的蔑視,忍不住就激動起來。
“做點事,你打算作什麼事?”張靜江有些疑惑的問。
“我制定了一個計劃,”莊繼華決定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