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根本不想聽,但此刻,場面總算是鎮了下來,至少目前一個人都還沒踏出大門口,而原因就是這傢伙開口說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語,將重點塞進了這些王八的腦袋裡。
他那麼輕而易舉就做到了她極力想達成的事,實在是讓人感到生氣。
戰青皺了下眉頭,掃視眼前的商家們,她濂吸口氣,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相信只要她將那計劃提出來,稍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贊同。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兩年來冬霜夏早、蝗害四起,各地收成皆不好,米價被某些不肖商人藉機拉抬……”她說邊意有所指的看了其中幾位,他們的反應是輕哼一聲,顯然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戰青未多加理會,繼續說道:“大家互相抬價,惡性迴圈之下只會造成價格居高不下,尋常人家買不起米糧——”“買不起就別吃啊。”其中一名富商滿臉不屑,“難到還要咱們開倉賑災?咱們是在做生意,又不是在當菩薩。”
戰青極力忍住自身的厭惡情緒,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要個位當菩薩,請聽我把話說完。”
那富商悻然哼了聲,見她一直冷冷地瞪著自己,才勉強點下頭表示答應不再開口。
戰青見狀才又繼續道:“一般人家買不起米糧,只會造成諸位米倉中的貨銷不出去,新米放一年便會變舊米,再良好的米倉也是會生米蟲出來。沒有人能保證明年後年依然會是霜旱連連,若氣候好轉,咱們南方這兒必能有良好收成,試同各位囤積的舊米能否與明年的新米相較?也許現在真的有人能賣到一斗千金,但到時你們的存貨只能以低價賤賣,甚至丟到河裡。”
“你的意思是要咱們降價求售?”王老闆訕笑著,“哈哈,為了明年的不確定,放棄今年鐵賺的銀兩,咱們有不是笨蛋。”
其他人也笑這位戰大小姐太過天真。
戰青對眾人的譏笑不以為意,只是以響亮的聲音再度蓋過眾人,正色地道:“我的確是要各位降價求售,但是依然能夠賺到十足的銀兩,甚至更多!”
這句話引起了秦嘯天的興趣,一直維持沉默的他突然開口,“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他一開口,就讓不少人斂起了笑容,狐疑的偷瞄這揚州第一大富商。難道他真相信這位姑娘會有什麼賺錢的好主意?
秦嘯天的注意讓戰青得到不少鼓舞,她雙眉一揚道:
“咱們目前米價昂貴,尋常百姓根本買不起,但是北方大城卻依然有能力收購,我相信諸位有不少米糧都是運往北方傾銷。但是,就算能銷至北方,也要經過二至三次的剝削,其中運輸佔了大半成本;而且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家漕執行能直接一路將貨物載運至長安、洛陽。”
她審視著眾人,很滿意地發現大部分的人都有了興趣、變得較為專拄地傾聽她說語,因此更有信心的繼續下去。
“原因一,是在於現有的漕運商行都不夠大,每每只能執行短程便要交與下一家當地的漕運。第二,因為災荒手斂流民紛為盜匪,陸路有山賊、水路更有水盜,運貨三次便有一次要遭劫掠,其中損失慘重更是不在話下。”
語說到此,不少人心有同感,頻頻點頭。但陳老闆還是頗為不屑,質疑道:“這又和要咱們降價售糧有什麼關聯?”“當然有關聯。”戰青一展笑顏,自信的說:“問題出在貨運上。只要有一家能夠一路到底、還能抵擋盜賊的執行出現,運送成本絕對能降低三成以上。”
“你不是說目前沒有任何一家漕運能做到嗎?”王老闆提出質疑。
“以前是沒有,現在有了。”她黑瞳明亮生輝,雙手叉腰,氣字軒昂的道:“咱們海龍戰家的四海航運就做得。我們有船、有技術,人員訓練精良,熟悉水只要是水上,絕對沒人可與之較量。再者,河運若不成,走海運戰家更是得心應手。”
“你的運費如何計算?”鄒王成並不苯,不會以為這戰家大小姐會好心捉議幫忙運貨。
“我只要求一件事,希望諸位一致降低米價。戰家將諸位的運送成本降低,諸位就能銷得更多,相對的就賺得更多,而這中間省下來的差價,除了咱們戰家該拿的一成運費,其餘差價必須反應到售價上!”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秦嘯天揚眉詢問。
戰青笑容更加燦爛,“不只咱們戰家有好處,這是三方受惠的事。第一,戰家開了這條航線,增加了一筆固定的收入;第二,因為咱們的加入,讓揚州的商家們多了更大的商機,且能將損失降到最低;第三,也因為米價的降低,百姓買得起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