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直到羅傑終於耐不住夏佐的寒氣,不解發問。
“你們到底是不是一對?”
維拉莫名其妙看了羅傑一眼:“是呀。”
“那為什麼先前有人說你們只是夥伴?”
“因為我們前天才在一起的,”維拉斜眼看羅傑:“你問這幹嘛?”
“因為後面那傢伙一直不著痕跡放殺氣!”
忍不住笑了,維拉扭頭去看後頭的夏佐,一臉揶揄。
夏佐卻眉宇帶著不耐,直截了當否認:“我沒有。”
“哈哈,你確定?”
夏佐懶得理她,直接翻白眼漠視之,而維拉嘆氣了。
“其實我覺得,我們兩人有沒有在一起,並沒有很大差別。”她如此對羅傑抱怨道。
羅傑看起來有些尷尬,惱羞成怒道:“誰說要跟你聊這個了?”
而一邊的摩根,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四人在高低不平的森林中行走,雖這貧瘠森林針葉樹居多,仍有寒冷地區的地被植物,磕磕絆絆,也沒那樣好行走。
寒冷雨絲還在緩緩飄落,落在穿有軍用雨衣的四人身上,四人霧白鼻息嫋嫋。
遠遠的,他們又聽到了傳訊哨的請求結伴訊息,但這次維拉完全不打算理會。
夢魘怕她,但不代表夢魘不會攻擊她,必定要等被她砍了刀才知道害怕逃走,這就意味看到此幕的人將知道她夢師身份。
越少雙眼睛越能瞞過,且他們如再遇上傷兵累贅,行進速度必定降低。
再說,那哨音來源,真的頗遠。
他們走了整天,只在中午稍做休息吃點午餐,或配合羅傑停下休憩。
一邊走,維拉一邊觀察這森林的植物。
她發現此處偏北,植物跟她長期打滾的森林植物型別頗像,只可惜現在是冬日,不然她必定可大展身手,天天都能煮出豐盛大餐。
路上也看到不少樹洞、地洞,維拉小時候最愛和班傑明他們拿工具挖著玩了。
四人在高低不平的山間森林中互助行走,卻也各懷心思。
維拉滿腦子如何有效運用空間中物品,夏佐耳聽八方,隨時隨地用飛行鐵片獵取小動物,摩根一直警戒,憂心夢魘出現,羅傑則全心都放在平穩走路上了。
走到一半,摩根先前替羅傑固定的夾板鬆脫了,方向不對又施力,痛的羅傑哇哇大叫。
“啊!啊!我的腳!”
維拉被他嚇了好大一跳,不明白羅傑有她扛著、傷足不落地,到底在嚷些什麼。
在羅傑叫的當下,夏佐立刻就陰著臉,捉住羅傑手臂提起,幫著維拉將哀哀亂叫的羅傑給放到地上,讓她處理。
“吵死了,”維拉替他解開亂掉的木夾板與衣帶,冷眼:“別像個娘們!”
羅傑閉嘴了,可是臉也臭了。
“你生氣的樣子真像凱里。”維拉嫌惡。
羅傑再度無言。
解開摩根所綁夾板同時,維拉也叫來摩根,讓他在旁邊看。
“你這是書本上正確綁法,可是當患者一直活動時,很容易鬆脫,不適合行軍,”說著,維拉將夾板放回正確位置,把衣帶還摩根,開始用繃帶捆綁:“這是我們軍團裡綁法,適合負傷逃難。”
適合負傷逃難,維拉這樣好笑自嘲軍團常態,可是摩根卻看的認真。
“謝謝你,我會記住的。”少年甚至如此有禮道。
維拉用見鬼的表情看摩根,然後轉頭問夏佐:“我就說他很像亞柏,是不是?”
夏佐沒說話,可是雙手環胸漠然模樣,就像在說“哪裡像了”。
固定好羅傑的小廢腿,維拉又將他扛起,四人繼續前進。
因為下過雨的關係,沒有植被處都是泥濘,溼滑難行,整路羅傑都在打滑、被夏佐快手扶住、打滑、被扶住的無限迴圈中。
羅傑也一直欲言又止偷看她與夏佐,一臉想道謝道歉,卻不知從何說起模樣。
而一直到黃昏、四人找好紮營地點,夏佐都沒說半句話。
摩根與羅傑都知道夏佐大大反對四人組隊,夏佐這神態,讓與他極不熟的摩根與羅傑雖不至於害怕,但一直處於緊張狀態。
他們都認定夏佐在生氣,在不滿,只是不知何時爆發。
但其實夏佐只是懶得說話而已。
不知何時細細的雨又停了,夕陽從雲層後頭探出臉來,卻連微弱暖意都沒帶來,反倒吹來陣陣入夜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