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湖縣的官員們收到訊息:榕城太守被暗殺,事情緊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打算即刻前往榕城主持大局。
此訊息一出,湖縣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江玄瑾在的這幾日,算是百姓們過得較為舒心的幾天了。他們怕江玄瑾一走,那些南蠻人又闖進湖縣燒殺搶掠為非作歹。
為了安撫民心,江玄瑾聲稱他將所有的暗衛都留在了湖縣,沒有他的命令不得擅自離職。
何府。
白江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和江玄瑾一道出了城。
所有的官員都在城牆上目送他們二人,直至他們二人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這才下了城牆。
無一不是滿臉憂愁。
而戍一與暗衛統領林煜卻在秘密盯著所有暗衛的一舉一動。
主街道的酒樓上。
原本應該已經離開湖縣的白江嫋和江玄瑾,卻又突然出現在了這家酒樓的雅間。
“殿下這聲東擊西之計,小女子佩服。”白江嫋輕抿了一口茶,目光狡黠地笑著。
雅間茶香四溢,茶杯上熱氣嫋嫋蒸騰。
透過迷濛的霧氣,能看到坐在對面的江玄瑾唇角一彎。
“我連夜讓戍一調查了這些日子出入湖縣的人,發現送糧草的商隊這些日子進出湖縣尤為頻繁。”
江玄瑾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外面的主街道上,街道上行人匆匆,相較於他們剛來湖縣時熱鬧了不少。
“湖縣沒有種植糧食的農戶,所以縣城內的糧食都得靠商戶進貨。平日裡他們都是半月進城一次,但是這段時日卻是五六天便進城一次。”
白江嫋也點了點頭,要是說她原先知道江玄瑾的計劃時還有些不解,但是現在卻是完全明白了。
“如果我們直接去調查那商隊的話,他們大可以說是因為太子殿下蒞臨,所以進城的次數才多了。若是……”
白江嫋同江玄瑾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若是當場抓住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江玄瑾的目光沉了沉,輕聲道:“來了。”
白江嫋也斂了神色,將視線投向窗外。
只見一隊商戶正驅馬行駛在主街道上,後面裝著糧草的馬車排成一列緩緩駛著。
街道上的百姓們熟視無睹,只是紛紛避讓開來。
然而卻忽的聽到一聲尖叫,隨即便見一個小女孩誤入了商隊當中,茫然地看向四周。而她的身後,一匹健馬正要朝她踏下蹄子!
白江嫋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直接略過,堪堪從健馬的馬蹄下救下了那名女孩。
而驅馬的商人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待馬車停了下來,便迫不及待地下車檢視那女孩是否受傷。
一時之間,周圍的百姓也都圍了上來,見那女孩並沒有出事,這才散了開來。
商人低著頭同女孩說話,而那救下女孩的男子卻站在一旁,眸光晦暗不明。
男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正想轉身離開,卻猛地被人捏住了肩膀。
他驚恐的轉過頭,正好對上戍一那雙平淡無波的雙眸。
“就是他了。”江玄瑾眸光寒意一閃而過。
話音未落,就見那個男子反身一掌擊向戍一,想要從他手下逃脫。
而正在安撫小女孩的商人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一記手刀劈向了那男子的脖頸。
男子暈倒之前,看到的卻是一副陌生的面孔,臉上顯示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本來我是想讓手下假扮商人的,那小女孩出現可真是意外了,”江玄瑾將杯中最後一口茶喝下,便拉著白江嫋出了酒樓,“不過幸好戍一在,不然那眼線估計就逃了。”
江玄瑾和白江嫋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眾人不禁難掩疑惑。
巡邏計程車兵和官員匆匆趕來,看到江玄瑾和白江嫋也是一愣,連忙躬身問道:“殿下和娘娘怎麼回來了?”
江玄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說道:“本宮是來抓這奸細的。”
官員看到那昏迷不醒的男子,也猜測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戍一直接將那人帶了回去,不出一個時辰,便將那人的身份弄了清楚。
本來那人抵死不認,戍一卻直接從他身上搜到了還沒來得及遞出去的密信,他才承認。
原來這個眼線,就藏在江玄瑾早期安插在這個縣城裡的暗衛裡,所以才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