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孩子!我的孩子!”柳惜煙一聽向太醫這話,頓時慌了神,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低喃的模樣楚楚可憐。
太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沉聲問道:“你說什麼?向太醫,煙兒好好的怎會小產?昨兒個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啊,我家娘娘平日裡吃穿用度,奴婢都是極為小心著的。”一旁的紫菱忍不住出聲道,眉眼間皆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這……”向太醫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側妃娘娘是接觸了有害物才導致的流產。”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皆是臉色一變。
向太醫這話,就是在指名柳惜煙的小產是人為的,而那個害柳惜煙小產的“人”,就在他們當中。
一聽這話,太后狹長的鳳眸微眯,目光裝作無意的掃過一旁的白江嫋。
只見白江嫋此刻一臉的茫然,她心中不由得嗤笑。
“來人,給哀家查,柳側妃今天吃過什麼,碰過什麼,全部都給哀家檢查一遍。”太后大手一揮,隨即又吩咐奴才多搬了些椅子進來給眾人坐著休息。
白江嫋坐在江玄瑾身邊,看著下人們忙進忙出,取了一樣樣東西來讓向太醫驗過。
她已經確信柳惜煙這一出就是衝著她來的,不過看太后剛才的樣子,估計太后也是知情的。
既然如此,那可就不好辦了。
白江嫋沉思著,右手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她在努力回想這之前是否有沒有異常,但是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什麼。
內心不由得漫上了一絲焦躁。
直到整個右手手掌都被一股溫熱的感覺包裹,白江嫋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江玄瑾的手。
白江嫋皺眉,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江玄瑾卻握得更緊。
“放開。”白江嫋瞪他,低聲道。
“不放。”江玄瑾並沒有看她,氣定神閒地說道。
見掙脫不開,白江嫋乾脆也就作罷,扭過頭冷哼一聲。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耳邊傳來江玄瑾的輕聲安慰。
白江嫋心中一緊,但又不知為何,竟然真的放鬆了下來。
檢查完周圍所有的物件,向太醫皆是搖頭:“回太后娘娘,這些物品之中皆是正常。”
太后凌厲的目光掃過白江嫋,最終卻落在白江嫋身邊的侍婢上:“那些個接近過側妃的婢女可有檢查過?”
白江嫋下意識就想護著繡兒和夢秋,而手卻被江玄瑾攥緊。
他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在此刻白江嫋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之前,她只能相信江玄瑾了。
向太醫檢查完繡兒與夢秋之後,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正當白江嫋略微鬆了一口氣之時,只見向太醫卻是突然轉向了白江嫋。
“太子妃娘娘,微臣斗膽冒犯,可否將您手上的珠串給微臣看看?”
在場眾人,並沒有哪個皇家人被向太醫如此問道。
“向大人此舉,莫不是懷疑我家娘娘?”夢秋直接道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微臣不敢。”向太醫朝白江嫋深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夢秋,還不快退下,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白江嫋的餘光觸及到太后不悅的神色,立馬將夢秋喝退,不給太后處罰她的機會。
“清者自清,太子妃娘娘,向太醫也不過是盡忠職守,你就委屈一下吧!”太后身旁的德妃也開口道。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白江嫋。
江玄瑾握著她的手也已經鬆開,只是鬆開前卻輕輕敲了敲她的手背。
白江嫋會意,頂著不少質疑的眼光,坦蕩的將珠串取下來遞給了向太醫。
只見向太醫嗅了嗅珠串,再走近偏殿中的香爐細細聞了聞,喃喃道:“果真如此。”
“向太醫,你在說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太后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問道。
“啟稟太后娘娘,這珠串上的香味和香爐裡的香單獨接觸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二者混合在一起產生的氣味對有著身孕的人極為有害,易使人小產,長期吸入還可能導致難有生育。”
聽得向太醫這番話,眾人又是譁然。
更有甚者,連忙捂住口鼻,防止吸入這有害的氣味。
太后居高臨下般凝視著白江嫋,語氣冷然:“太子妃,哀家問你,這珠串可是你之物?”
“是。”白江嫋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