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姐姐,我想問你……那個……你和……”宮思莞揪著自己的衣角,抬頭看看白江嫋又瞬間低下了頭,臉上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你想問我和易安是什麼關係是吧!”白江嫋笑看著宮思莞的小動作,聽完她的心裡話頓時就猜出了她想問的是什麼。
畢竟她這副模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思。
“我……我沒別的意思。”聽聞,宮思莞著急著就想要解釋,好似生怕白江嫋誤會了她去。
“我和易安一直是至交好友,也只會是好友。”白江嫋緩緩說道,語氣柔和。
白江嫋此話一出,宮思莞的表情頓時就有些激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眼尖地瞥到亭外的兩道身影。
順著宮思莞的視線,白江嫋轉過頭去,只見江玄瑾與易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歸夢亭,兩人神色各異。
白江嫋想著,那剛才她們說的那些話想必他們也聽到了。
宮思莞自易安到了亭外,眼睛便離不開了,但令她失望的是,易安的眼神自始至終都在白江嫋的身上。
“殿下,在下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易安對著白江嫋勉強笑了笑,不待江玄瑾說話便轉身走了。
誰也沒看見,轉過身去的易安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痛神色,以及攏在袖中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易……”宮思莞想挽留易安,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卻又說不出口。
“沒事的,他自己能想清楚的,應該過兩天就會好了。”白江嫋輕聲安慰著宮思莞,實際上卻也是在自我安慰。
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易安的心意她又何嘗感覺不到,只是她做不到回應,便只能裝傻充楞,卻沒想到易安能堅持喜歡了她這麼多年,如果再這樣拖下去,易安只會更加難受。
所以她只能替易安做出了選擇,對他來說長痛不如短痛,之前,是她錯了。
聽得這番話,宮思莞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眼神卻一直緊盯著剛才易安離開的地方。
良久,她才回過神,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怯怯地看了江玄瑾一眼,低聲問道:“太子妃姐姐,我……還能去太子府找你玩嗎?我在這蒼龍國也就你跟易公子兩個朋友。”
她可沒忘記昨日江玄瑾怒顏將她趕了出來,還說太子府再不歡迎她。一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自然可以了。”白江嫋答道,又回過頭看向江玄瑾,只見他的嘴角微揚,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那我以後就叫你白姐姐,姐姐叫我思莞就行,咱們之間不談身份可好?”宮思莞的雙眸一掃先前的落寞,隱隱有著光芒閃爍。
白江嫋微微點頭,她本就是個不喜身份拘束的人。而且這宮思莞,雖然有時行事任性了點,但是總歸是個單純的孩子。
“嫋兒,咱們回府吧。”江玄瑾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走上前牽起了白江嫋的手。
“思莞,你若是實在無聊的緊,便來太子府陪我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回府了。”白江嫋跟宮思莞說完,便任由江玄瑾牽著往回走。
宮思莞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滿臉都是羨慕的神色。
“殿下,你們之前在房間裡說了什麼?易安難道真的知道兇手是誰了?”一上了馬車,白江嫋迫不及待地問江玄瑾道。
江玄瑾看著白江嫋的模樣,寵溺的笑了笑,將之前的事一一說給了她聽。
“先生,此時可以說了,兇手到底是何人?”等到房間中只剩下江玄瑾、段正影、易安三人時,江玄瑾與段正影看著易安,等著他的回答。
“殿下,其實我並不知兇手是何人。”易安無奈地擺了擺手。
“那易先生為何這般說?”段正影疑惑地看著易安,之前的一番檢查與分析,他都看在眼裡,自然不會小瞧了太子殿下的這位幕僚。
“殿下與我都心知肚明,此事的幕後主使是誰,段大人雖不曾言說,心中想必也有過猜測,草民之所以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已知兇手,實際不過是想他們自己動手,將兇手引出來。”
段正影與江玄瑾聽完陷入了沉思,易安這番很明顯是在詐暗中的兇手,等著他自投羅網。
“易先生此招,可是已知我們動不得幕後主使?”
段正影心中有一個猜測漸漸成型。
“正是。”
易安肯定的口氣,莫名讓段正影覺得可信。
“雖是如此,段大人,還得麻煩你再搜些證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