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睡醒之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發現原本躺在火堆旁的男子已不見了蹤影,趕忙起身想去山洞外尋找。
男子卻正好腳步虛浮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不少草藥與洗過的野果。
“我感覺到你有些低熱,便出去找了點草藥。”看穿了白江嫋臉上的焦急,男子耐心地解釋道。
“是你昨天救了我是嗎,謝謝你,我叫易安。”男子向白江嫋伸出了右手,眼中有些希冀的光芒,還帶著些小心的試探。
“易安?跟我一個朋友同名呢。”白江嫋激動地伸出右手,和易安的手相握在了一起。
兩人都微微一愣。
這禮儀……
“那個朋友是不是滴酒不沾的科研瘋子?”
聽完這句話,白江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噴湧而出的眼淚。
“易安!”
“你是易安!”
“你真的是易安!”
白江嫋撲進易安的懷中,失聲痛哭,長久分隔的思念與意外重逢的喜悅充斥了她的整顆心臟。
易安差點就被白江嫋撲倒,還好他背後是面牆。
他將白江嫋緊緊擁入懷中,猶如一個大哥哥哄愛哭的小妹妹一樣,一下一下地拍著白江嫋的後背,直到白江嫋哭累了。
“易安,你是怎麼認出我的?”白江嫋哽咽地問道,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認出自己。
“因為我昨天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你肩膀上的月牙胎記了。”易安拉著白江嫋在昨晚的火堆旁坐下。
“易安,那你這身上這麼多傷又是怎麼回事?”白江嫋指了指易安身上的傷口,面帶擔憂地問道。
“沒事,不過是不幫人做事結果被報復了而已。”易安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白江嫋看易安說的這麼雲淡風輕,但是其實她知道,易安他傷得有多嚴重。
至少她的離開計劃暫時得取消。
易安需要一個有藥材條件又可以安心養傷的地方,而東宮是不二之選。
白江嫋自我催眠道:“我是為了易安才不離開的,才不是為了那個假惺惺保護他,實則是利用她的壞蛋太子江玄瑾。”
她一路上不斷地確認這個念頭,直到夜裡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