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娘娘。”兩名暗衛紛紛抱拳向白江嫋行禮。
沈姨娘見這兩個暗衛各個面帶煞氣,生怕白江嫋真的會讓他們掌摑白曉靈,連忙跪了下來,乞求道:“嫋兒……不,太子妃娘娘,靈兒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妾身代替她向娘娘您賠罪。”
說著,沈姨娘作勢還要磕頭。
只是白曉靈卻又一把扯住了沈姨娘的手臂,阻止她向白江嫋磕頭:“娘,您跪她做什麼,快起來。”
白曉靈心裡雖然對白江嫋有些發怵,但看到自家姨娘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不禁覺得內心恥辱,不甘的情緒佔據了上風。
“娘?”白江嫋嗤笑。
沈姨娘也變了臉色。
她身為一個小小姨娘,生的兒女卻只能喚府中主母為“娘”或者“母親”,只是往日裡仗著白老夫人的寵愛,便也沒有人會計較白曉靈和白棋昌的稱呼。
但是今日卻又不同,白江嫋表明了態度就是來找茬威懾的,卻又偏偏被她抓住了這一把柄。
“本宮說母親怎麼受了這麼多委屈,原是有人妄想著能夠飛上枝頭,將她這白家唯一的主母踩在腳下!”白江嫋居高臨下般地俯視著沈姨娘,眸中諷刺意味甚濃。
她刻意加重了“唯一”二字的語氣。
“不是的不是的,娘娘,是靈兒一時心急說漏了,妾身只是個小小的姨娘,從不敢有什麼奢望。靈兒!還不快跪下來給你長姐認錯!”
沈姨娘抹著眼淚裝得楚楚可憐,一邊扯著白曉靈的衣袖,示意她跪在自己身旁。
白曉靈卻倔強的不肯服從,不懂沈姨娘的以退為進,嚷嚷道:“我沒錯,為何要跪,是她白江嫋太過放肆!連祖母她都不放在眼裡。該罰跪的人是她!”
白江嫋冷哼一聲:“既然沈姨娘都這般說了,那就在一旁跪著吧,白家主母受罰,你一個妾室自願陪同,這份心意本宮也大為感動,你雖沒有資格與我母親有福同享,但是我母親被罰跪多久,你還是可以與她有難同當的。”
“白江嫋!夠了!你姨娘一個長輩都這般低聲下氣了,你也該見好就收。”一旁的白老夫人見白江嫋當真不願放過那對母女,忍不住就幫沈姨娘和白曉靈說話。
隨即,白老夫人又看向沈姨娘,語氣柔和了一些道:“沈氏,你起來吧!”
然而沈姨娘聽了白老夫人的話卻仍舊遲疑著不起身,抬眸瞥了瞥白江嫋,卻在觸及到後者眼神時又狀似恐懼地垂下了頭。
她的小動作更激起了白老夫人對白江嫋的怒火,白老夫人執著柺杖,怒喝一聲:“我讓你起來!”
沈姨娘一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才任由白曉靈扶著戰戰兢兢地起身,眼神卻仍舊裝得誠惶誠恐。
白曉靈看著白老夫人發了話,就連白江嫋也不敢說什麼,仗著有白老夫人撐腰,頓時囂張的氣焰更足了些。
白江嫋隻眼神嘲諷的看著她們三人。
“你今日是要來掀翻我白府的?”白老夫人難平心中怒火,竟舉著柺杖指向白江嫋問道。
白江嫋也不願與白老夫人客套了,連“祖母”也不願喊了,意有所指道:“本宮今日只是想來為母親討個公道,把母親接出來,順便替母親與老夫人整治一番這府裡喜歡挑撥離間、心思歹毒的小人。”
“白江嫋,你說誰是小人呢!”白曉靈雙手叉腰,也顧不上閨閣女子的禮儀,只想和白江嫋爭論出高下。
但白江嫋至始至終也沒將白曉靈放入眼裡,聽得她如此質問也懶得辯駁,只諷刺道:“我也沒說誰,你這麼非要上趕著認下,看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祖母,你看她!”白曉靈此時也學聰明瞭,知道自己鬥不過白江嫋,便撒嬌地向白老夫人告狀,讓白老夫人幫自己撐腰。
白老夫人也道:“沒有我的命令,沒有人敢將你母親放出來!”
“老夫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風。”白江嫋冷笑。
“齊嬤嬤,你幫我去祠堂看看方氏可有本分的跪著!”白老夫人衣袖一揮,命令道。
齊嬤嬤垂頭應道,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老夫人!”白江嫋高聲喝道,眼神示意那兩個暗衛。
暗衛瞭然,一個箭步便攔在了齊嬤嬤的面前,殺氣洶湧。
齊嬤嬤頓時嚇得不敢再往前一步。
“齊嬤嬤,還不快去!”白老夫人又催促道。
齊嬤嬤思量了一會,這兩名暗衛雖說是東宮的人,但是想必應該也不敢對自己動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