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兒個怎的有空來沁竹院了?”白江嫋躺在榻上不動,也懶得起身行禮。
“再過幾日便是重陽節了,那天去定國寺的上香交由你安排吧。”江玄瑾倒也不在乎那些個虛禮,徑直走到桌旁坐下。
“這些事情歷來不都是柳側妃打理的嗎?怎麼,殿下不怕您的好愛妃吃醋嗎?”白江嫋對於江玄瑾的安排也是感到有些意外。
“這般重要的事,還是太子妃來做讓我放心些,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告訴戍一。”江玄瑾看白江嫋不說話,知道她是應下了。
惜芳院內。
“白江嫋她個賤人,敢跟我爭殿下的寵愛,她也配?”聽到下人傳來的訊息,柳惜煙氣的直在房裡摔東西。
江玄瑾對白江嫋的越發重視,讓她有了危機感。
既然如此,白江嫋,我已經留不得你了,你可別怪我狠心。
柳惜煙眼中閃過狠毒。
“來人。”一直守在門外的紫菱聞聲走進來,“把這都收拾了吧。知道怎麼說嗎?”
柳惜煙斜睨著埋頭收拾的紫菱。
“是奴婢在打掃時笨手笨腳的,不小心打翻了這些物件,奴婢該死,請娘娘責罰。”紫菱聞言立馬跪下請罪,她深知柳惜煙的脾性。
“很好,念在你不是故意為之的份上,等會自己去領十大板吧。”柳惜煙起身整了整衣角,轉頭進了裡屋。
接下來的幾日,白江嫋忙的不可開交,好在有易安幫她,也不至於太累。
重陽節那日,東宮一眾人大早便帶著大批侍衛出發去了定國寺。
江玄瑾與白江嫋坐一輛馬車,柳惜煙與張側妃一輛馬車,其餘的侍妾是沒資格出門的。
看著江玄瑾親自將白江嫋扶上馬車,柳惜煙又是氣到不行。
易安聽了白江嫋跟她所說的秋獵之事,不放心她出門,這一次也便跟了出來。
來到定國寺所在的山下,根據先祖定下的規矩,眾人只能棄了馬車改為步行。
再往前走一段,便是修好的石階,據說收到佛祖的指示,為了磨鍊人的意志,修建了整整四百九十九階,且每一階極為陡峭難走。
“啊!”走了一半,柳惜煙看著江玄瑾與白江嫋並排走著,不時還貼心照顧她,滿是嫉恨。一隻腳沒踩穩,差點摔了下去。
還好周圍的侍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柳惜煙。
聽到動靜,江玄瑾與白江嫋雙雙回頭,往柳惜煙的方向走來。
“殿下,臣妾好疼啊。嚇死臣妾了,臣妾還以為會摔下去,再也見不到殿下了。”柳惜煙一看江玄瑾走過來,立馬撲進江玄瑾的懷中,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讓人看了不由生憐。
白江嫋一看便知道柳惜煙是裝出來的,實在忍不下去她那般做作的模樣。
“既然柳側妃受了傷,無法前行,來人,將柳側妃安全送回東宮。”
柳惜煙一聽,差點被一口氣噎住。
她的本意只是想將江玄瑾的注意吸引過來,這階梯也實在是太高了,她已經快走不動了,要是江玄瑾能抱著她上去就更好了。
如果她此時回去,那豈不是便宜了白江嫋,再說了,她的計劃可不能泡湯。
“殿下,臣妾還能堅持的。”柳惜煙眉頭緊蹙,似是強忍著疼痛。
“柳側妃,瞧瞧你都疼成啥樣了。看上去真讓人心疼,這要是延誤了治療可不得了,還是先回東宮吧。”白江嫋眼中滿是戲謔,臉上卻還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殿下,臣妾真的沒事的。”柳側妃有些開始著急了,就怕江玄瑾會聽白江嫋那個狐媚子的話把她送回去。
“愛妃既然沒什麼大礙,就還是忍一忍吧,此時回宮對佛祖也是大不敬。”
江玄瑾不著痕跡的將柳惜煙推開,交給旁邊的紫菱,轉身與白江嫋並排往上走。
柳惜煙看著白江嫋的背影,恨得差點攪碎了手中的絲帕,任由紫菱扶著假裝扭傷的繼續走。
等到了定國寺,眾女眷都已經累到不行了。
江玄瑾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白江嫋,很是詫異。
他發現,每當他以為他所看到的就是白江嫋全部的實力時,白江嫋又總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告訴他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越與白江嫋接觸,他就越感到好奇,控制不住地想將白江嫋的神秘面紗全部掀開。
“阿彌陀佛,老衲施空參見各位施主。”定國寺的施空住持早早便帶著一眾寺人在大殿門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