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和白江嫋並肩而行,街道上的人很多,為了防止行人撞到白江嫋,易安的手虛抬在白江嫋的肩膀後。
白江嫋的注意力都在周邊各色各樣的小攤子上,充滿了新奇之感,並沒有注意到易安的小動作。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她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輕鬆自在地逛著街。儘管上次中秋佳節江玄瑾也帶她出來了,但是那個時候她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更何況後來又發生了刺殺的事情……
一想到江玄瑾,白江嫋的眼眸黯了黯。但是隨即她又很快調整了心態。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浪費了。
“公子,來串糖葫蘆吧,酸甜可口,好吃著呢!”小販的聲音將白江嫋喚回了神,這才發現**滿冰糖葫蘆的秸稈草阻了道路。
“一串才兩個銅板。”其後的小販露出了半個身子,看白江嫋沒趕他走連忙又補了一句,眼神中滿是誠懇。
白江嫋挑了兩串,遞給了易安,隨即拿出了錢袋。
“讓開,讓開!快給本小爺讓開!”
只聽得身後傳來馬匹嘶叫聲以及雜亂的馬蹄聲,逐漸逼近。
周圍的人已然自覺讓開了一條道路。
“喂,還不讓開,找死啊!”
白江嫋此時剛掏出了碎銀子伸手遞給那小販,還沒待後者接過,策馬之人不斷揮著馬鞭,眼見著就要撞上了,好在易安眼疾手快,扔了右手的那串糖葫蘆,一把拉著白江嫋迅速後退,她還不忘推開那賣糖葫蘆的小販。
待的馬匹過去,白江嫋這才看到小販一邊收拾著糖葫蘆一邊偷偷抹著眼淚,糖葫蘆上全粘上了灰,想來是沒辦法賣了。
她拿出了一錠銀子遞給了小販,話中帶了些歉意:“拿著吧,就當我全買下了。”
說完,不等小販反應白江嫋便拖著易安繼續往前走了。
“方才那是何人,膽敢在天子腳下這般囂張,街上人來人往的,若是出了事他就不怕擔待不起?”想起剛躲過的一劫,白江嫋就不免有些氣憤,她向來厭惡這種飛揚跋扈之人。
易安將僅剩的一串糖葫蘆喂至她的嘴邊,出言安慰道:“可能是有什麼急事吧。”
白江嫋卻是直接伸手接過了,這一動作讓的易安溫柔的眼神黯淡了些許。
周圍的路人聽到易安為那策馬之人開脫,頓時嗤之以鼻,忍不住反駁道:“哪是什麼急事,他可是被寵壞了的趙國公之嫡次子,趙子騫,素來橫行慣了,聽說今晚笙歌樓請了當今最有名的一個戲班子,來的可個個兒都是那梨園的名角兒。趙子騫最喜歡裡面的那個旦角,這不,著急去呢。”
聽完路人的話,白江嫋對那趙子騫的印象更差了。
“梨園?我聽說過,《死生之憾》可是他們的成名之作。”易安適時出聲給白江嫋解釋到。
“對,對!今晚啊,唱的可就是這一出。”
連易安都聽聞過,想來確實是有名了,頓時白江嫋也起了幾分興趣:“真的這麼好看嗎?易安,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路人一臉遺憾的模樣,提醒道:“笙歌笙歌,夜夜笙歌,非富即貴可進不去。”
“多謝!”
易安和白江嫋一同前往笙歌樓,被門口的夥計攔住,易安將太子府的令牌遞了過去,夥計這才領著他們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白江嫋便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回過頭,一眼就認出了女扮男裝的宮思莞。
“白……哥哥,”宮思莞差點就脫口而出‘姐姐’兩個字,好在看了白江嫋的裝扮,話到嘴邊又及時收住了,“你怎的會在這,你不是……”
宮思莞怎麼也沒想到白江嫋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後者還在禁足期間,她無聊的緊,這才跑出來湊湊熱鬧。
“我偷跑出來的,無礙,既然有緣遇上了,就一起吧!”白江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反倒是宮思莞隱隱替她擔憂著。
三人要了一間雅間,剛落坐,戲就恰好開場了。
這《死生之憾》呀,對於看過了不少電視劇電影的白江嫋而言,講的就是一個很俗套的故事,男主為了權力才娶了女主,並且一開始看不上女主,還因此做了許多傷害女主的事情。結果在相處過程中男主愛上了女主,在他發現的時候想要彌補,女主卻果斷離開了他。
好不容易看到了這部戲最後一個片段,男主呆呆地看著女主的東西,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白江嫋實在覺得無聊至極,看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