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待在我身旁……”江玄瑾的聲音正如他手中的長劍一樣冰冷。
江玄瑾手中的長劍執起,眼神狠厲地一步步朝她逼近,他閃電般出手,揮劍向她脖頸處刺去,劍上的冷光晃花了她的眼。
“啊……”白江嫋一聲驚呼,猛地睜開了雙眼。
白江嫋驚魂未定的坐起來,大喘著氣,滿頭都是冷汗,臉上還有幹了的淚痕。
她反覆安慰著自己,不過是一個夢,卻切實感受到了脖頸處的疼痛。
白江嫋好不容易定了神,很快又愣住了。
她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陌生的房間,白江嫋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反覆又閉了閉眼,再迅速睜開。
周圍的環境卻依舊沒變。
白江嫋穿了鞋,在屋子裡到處轉了轉,仔細打量著。
這間屋子比她沁竹院的臥房要小上一些,至於裝飾嘛,還算簡單雅緻。
整間屋子除了她空無一人,不聽她的腳步聲,就只有房中火盆裡銀炭燃燒時的嘶嘶聲。
白江嫋揉了揉自己的脖頸,坐在床邊反覆回想著,她確定自己睡著前還是身在沁竹院的。
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將她帶至這個地方?又有何目的?
想到睡夢中極為真實的感受,白江嫋的思緒有些微的恍惚。
“吱呀……”正在白江嫋發愣之時,房間的門從外面推開,頓時一陣冷風襲來,絲絲寒意使得她清醒了些。
從門外走進幾個婢女,手中端著一個個托盤,盤中的菜色與點心倒是看得人食慾大動。
只可惜,白江嫋現在卻一點吃東西的心思都沒有。
白江嫋靜靜看著為首的一人指揮著其餘婢女將早膳一樣一樣地在桌上擺好。
後面還有幾名空著手進來的婢女走過來伺候她洗漱,隨後扶她再桌旁坐下。
等到其餘人皆退了下去,帶上了門,那名為首的婢女卻並未有退下去的意思,她靜靜地為白江嫋布著菜,似乎也沒有說話的念頭。
“你是誰?”白江嫋看了這名婢女良久,終是忍不住的發問了。
“奴婢拂冬,見過太子妃娘娘。”自稱拂冬的婢女,倒也配合的行了一禮。
“這裡是什麼地方?本宮怎麼會在這?”白江嫋眼神不善的看著拂冬。
“這裡是別院,娘娘只管安心住下便是。”聽拂冬的語氣,白江嫋似乎一時半會還不能離開。
“你是誰的人?你既是知道本宮的身份,怎的還敢將本宮拘在這?”白江嫋的思維不停推測著,他們是想將自己囚禁在這,好來以此威脅江玄瑾?還是說,有其他的目的。
“這個娘娘不必擔心,奴婢們必會好生伺候著娘娘,絕不會對娘娘有半點不利。主子說了,只要娘娘不離開這處別院,娘娘儘可隨意走動,有什麼要求也只管告訴奴婢便是。”
拂冬始終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態度很是恭謹地回答著白江嫋的問題,卻隻字未提自己主子的真實身份。
“本宮要見你們主子。”白江嫋暗暗想道,如果拂冬背後的人是江景瑜,那麼無論如何,她也要想辦法逃走。
“這個……請恕奴婢無能為力。”拂冬一臉為難的表情,看上去倒是絲毫未作假。
“什麼!你莫不是在糊弄本宮!”聽了拂冬的話,白江嫋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頓時怒形於色,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
“娘娘息怒,奴婢未有半點糊弄之意,實在是奴婢們也不知上哪去找主子。主子只說讓奴婢們照顧好娘娘,等時機成熟了,他自會出現。”
拂冬依舊低眉順目,絲毫沒有被白江嫋突然的怒意嚇到。
白江嫋冷哼一聲,話語中帶著一絲嘲諷:“那這所謂的時機,究竟是要等多久?又是怎樣的時機才算成熟?”
“這……奴婢不知。主子的心思我等不敢隨意揣測。”拂冬對於白江嫋的問題對答如流,卻一點實際資訊都未透露,可見其口風之緊。
“你退下吧。”白江嫋看著拂冬轉身離開。
隨著房門的一開一合,整間屋子又恢復到了先前那般的寂靜。
彷彿剛才這一切的言語交鋒並未發生過一般。
唯有桌上還不斷冒著熱氣的菜色,不斷提醒著她。
白江嫋簡單的吃了幾口,填飽了肚腹,這才冷靜下來,反覆想著這一整件事。
白江嫋仔仔細細的再一遍打量著屋子裡的所有物件兒,想從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