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很快便啟程離開了,他一走,何全的師爺便又是傳了訊息出去,他的一舉一動自然落在白江嫋眼裡。
白江嫋讓戍一截了信鴿,看了其中內容,沒想到卻不是傳給江景瑜而是傳給南蠻人的。
信上只說了江玄瑾已經離開了湖縣,留下了一個白江嫋,不足為懼。
她看完,心下冷笑,又將訊息放了回去,隨即便吩咐戍一今晚帶人守好湖縣各個出入口。
想必今夜,那些南蠻人便將有所行動了。
果然不出白江嫋所料,夜深,南蠻人趁著江玄瑾不在湖縣之時,想要偷溜進城,卻看到大門緊閉,城牆上還有人把守,只得另闢蹊徑。
不知他們從哪知道湖縣中有一條可以通向城外的密道,選擇從密道中摸進來。
南蠻人卻沒想到,白江嫋他們早在搜尋秘密賬本的同時,便意外發現了這一條密道,而密道入口,正是在何府後院的西南角落的一個小房間裡。
白江嫋早便安排了人在密道口等著了。
南蠻人從密道走出來時,正好被埋伏在房間周圍的暗衛全部拿下,暗衛將他們全部關在了大牢中。
白日,白江嫋不顧戍一阻攔,打算親自前去大牢審問。
戍一無法,怕白江嫋累著,只得命人給自家太子妃娘娘搬去了舒適的太師椅坐。
“怎麼樣,有什麼想說的。”白江嫋看著眼前一個個被倒吊的南蠻人,氣定神閒的吹了吹手中的熱茶。
其中一個南蠻人“呸”了一聲,不屑地罵道:“就你一個小娘們兒,也想審問老子,做夢,難道說這莫大的湖縣沒有男人了嗎?”
而另一人猥瑣的目光卻在白江嫋身上流轉,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笑眯眯地說道:“小娘們兒,不若你來我們南蠻族吧,我們這兒全是強壯的漢子,你不用這麼強勢,我們能保護你,還能讓你開心開心。”
其餘人也接連附和:“對對對,看你生的這般好看,給別人當禁臠可惜了,只要你讓大爺們舒服了,你想知道什麼大爺們都告訴你……”
“你身後那些個小白臉哪比得上我們南蠻族的漢子啊!”
“哈哈哈……”
南蠻人鬨堂大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淪為了階下囚。
他們如何看不出站在白江嫋身旁暗衛們對於白江嫋的尊敬,但在他們眼裡,白江嫋不過一個弱女子,肯定聽不下去這般不堪的詞彙,他們輕易就能將她氣走。
戍一哪裡能忍受南蠻人這般侮辱自家太子妃娘娘,衝上前去,直接一劍刺入了其中一個人的胸膛,頓時鮮血四濺。
南蠻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互相對視了一眼,面色難掩驚慌。本來他們看白江嫋想要審問他們,仗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才敢放肆,怎麼也沒想到戍一真的會下狠手。
而在他們眼中本該被嚇得尖叫暈倒的“弱女子”白江嫋卻是十分平靜。
就連剛才那血腥的場面都沒能使她面色微動,就好像死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畜生一般。
但事實是,那人也的確只是個畜生罷了。
白江嫋懶懶地抬起了眼眸,目光一一掃過此刻強撐鎮定的南蠻人,嘴角溢位一個冷笑:“怎麼樣,現在想說了嗎?”
幾人中應該是為首之人最先反應了過來,將眸中的恐懼遮掩了起來,裝腔作勢罵道:“呸,以為這樣就能嚇到老子了!別妄想了!”
“小娘們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般狠毒心腸!”
被為首之人這麼一罵,其餘人也都回過神來,只是氣勢明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戍一忍無可忍,握著手中帶血的劍架在為首之人的脖頸上,怒喝。
為首之人卻紅了眼,不甘示弱地說道:“哼,有種你下手啊!這樣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戍一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側過身請示白江嫋:“娘娘,我看他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若對他們一個個用大刑伺候,他們扛不住了自然就會開口。”
白江嫋卻擺了擺手,輕笑一聲,打趣戍一道:“戍一,你這樣太血腥太暴力了,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小心娶不到媳婦。”
話音一落,其餘的暗衛都忍不住偷笑。
“娘娘,屬下……”戍一撓了撓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江嫋忽的想到了曾經在部隊中看到過的,為了鍛鍊特種兵反審訊能力的一些審訊手法。
她的眸光一亮,從太師椅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