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軟下了語氣,苦口婆心地說道。
隨即她又轉過頭去看向祁皇:“皇上,煙兒這孩子本心不壞,也是哀家沒有教好,不若就打幾板子,禁足在永壽宮罷!”
祁皇沉默著。
而他這一沉默,太后心裡卻打起了鼓。
蘇皇后看穿了祁皇的怒意,但礙於對太后的孝順,不便出言反駁,只得站出來做那個惡人:“皇上,這新春佳節的,柳側妃有些浮躁,不若讓她前往清心寺修身養性,也還能為國祈福。”
“什麼?不要啊皇后娘娘,臣妾還要服侍太子殿下的,不能去清心寺!”柳惜煙一聽便急了。
她若是不在東宮了,東宮豈不就是白江嫋一人獨大了?那她以後就算回了東宮,東宮也不會有她立足之地了。
“你現在知道自己身為太子側妃的職責了?”蘇皇后冷笑。
柳惜煙還想再求情,卻被太后阻止了。
只見祁皇滿臉疲憊,不耐煩地說道:“就如皇后所言吧,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即刻送往清心寺。”
“皇上,那這……”太后有些不悅,又將目光轉向了白江嫋,“雖然煙兒懷孕事假,但是太子妃卻是心懷惡意……”
還未等太后將話說完,蘇皇后便搶在太后前面開了口:“嫋兒,你雖是無心之失,但也差點釀成大錯,明兒個本宮需要給老祖宗上香,你就幫本宮抄寫一份佛經以示孝心吧。”
“可是……”白江嫋正想說自己早就知道柳惜煙未懷孕,所以根本沒必要害她,然而話還未出口,就感覺衣袖被身旁人扯了扯。
她蹙眉,不悅地看著江玄瑾。
而後者笑眼盈盈,朝她眨了眨眼。
無奈,白江嫋垂頭應下:“是,臣妾遵旨。”
除夕夜的一場鬧劇,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