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易先生賜座。”太后和藹可親的笑著,若不是易安早對他有所瞭解,只怕也難免會被她這個樣子所騙,自主的放下戒心。
“草民謝過太后娘娘。”易安一臉平靜,就等著見招拆招了。
太后給錢嬤嬤使了個眼色,錢嬤嬤瞭然的輕聲吩咐著大殿中兩個宮人,兩人給易安上了茶之後,就自覺的退了出去。
“不知易先生是哪裡人士?家中還有何許人?不知是何等能人,竟教的出易先生此番有才之人,哀家必要奏明瞭皇帝,可不能放過這般賢人。”
太后三言兩語之下,便是想將易安的底細全部問個清楚。
自她知道宮思莞與易安的事後,她不是沒有秘密派人去調查易安的真實身份,可所有派出去調查的人皆是一無所知,這讓得她對於易安的神秘很是好奇。
“太后娘娘說笑了,易安不過一介草民,自幼父母雙亡,成為孤兒四下流離,哪裡當得起太后娘娘此番稱讚。”易安略帶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滴水不漏。
“那可真是不幸,不過易先生這般出人頭地,想必你的父母在天有靈,也會感到安慰的。”太后看易安的眼神更是深了幾分。
“希望如此。”提及父母,易安的面上也不免帶了些傷感。
太后抿了抿手中的熱茶,狀似隨意的道:“嗯,今兒個這茶味道格外清香些,易先生快嚐嚐。對了,不知易先生來京城多久了?”
“有些時日了。”易安故意說得含糊不明。
“易先生與太子是如何認識的?”太后對此一直想不通,畢竟之前江玄瑾身邊,甚至是京城裡都從未出現過易安這號人物。
“草民之命曾為太子殿下所救,而太子殿下待人和善,草民為之敬服,便甘願為殿下效命。”易安隻字不提白江嫋,就是怕引起太后的懷疑。
“原是這樣,聽說易先生與思莞公主私交甚好?怪不得思莞公主整日往太子府跑。”浪費了這麼久時間,太后終於是迴歸了正題,而易安便是一直在等著太后提到此事。
昨兒個祁皇才分別召見了凌峰與宮思莞,今日太后便突然找上了他,再一思及宮思莞對他的心意,而他又是太子之人,易安如何猜測不到太后想試探他一番,若是他也有意,便正好牽一次紅線,撮合他與宮思莞。
“不過是草民無意中救過公主殿下,思莞公主心地善良,一直說要報恩,這便有幸結交。”易安低下了頭,讓人看不到眼中神色。
太后看了他的樣子,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不由得打趣道:“英雄救美?那這可是一段佳話!”
“可不是!”錢嬤嬤在一旁也是配合著,戲謔的笑道。
“太后娘娘可折煞草民了!草民哪裡當得起英雄二字。”易安慌忙的擺了擺手,他的動作看在太后眼裡,倒是甚是滿意。
“哀家可是聽得思莞公主心儀易先生,還當面拒絕了皇帝的賜婚,揚言說非先生不嫁,這般勇氣,可著實讓哀家敬佩。”太后緊緊盯著易安,想看看他的臉上的表情變化。
果然不出太后所料,易安聽後直接愣在了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易安才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這……這個傻姑娘。”
語氣中五味雜陳,有心疼,有無奈,有懊惱……
“哎,太后娘娘,實不相瞞,思莞公主直率可愛,草民也是為之心動,可是草民這般卑微的身份,如何敢去肖想迎娶公主一事,況且草民也不願委屈了公主殿下。”
易安此刻彷彿是把內心深處的心酸自卑翻了出來,言語中那種愛而不敢言明、小心翼翼維護著心愛之人的心情煞是令人心疼。
太后也是狀似垂憐的感嘆道:“哀家素來憐惜有情之人,易先生與思莞公主兩情相悅,哀家看了也甚是感動,如何捨得去支援那棒打鴛鴦之人,你們二人之事哀家必會幫上一幫。”
實際上,她在昨日聽到祁皇有意將宮思莞賜婚給江文昊時,太后便一直想找辦法阻止此事,。
江文昊乃屬江景瑜一派,若是此事成了,江景瑜因此得了南靖國的支援,可不就便宜了他嗎。
太后可不是那坐以待斃之人,正好宮思莞強硬的態度倒是給了她機會。
而此事最好的辦法便是勸皇帝給易安封一個官做,再行賜婚,南靖國那邊讓宮思莞自己去說,這樣既賣了個人情給易安與宮思莞,另外還加強了她與江玄瑾的勢力,簡直一舉兩得。
易安猛地抬頭,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