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您可要為煙兒做主啊,太子妃在東宮時常欺負煙兒不說,還不把娘娘您放在眼裡,如今太子殿下被太子妃狐媚住了,煙兒如今在東宮更沒地位了。”柳惜煙做勢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淚,聲音中還帶著委屈的哭腔。
最近太子殿下的注意力全在白江嫋身上,都很少往她的燕歸院跑。
於是,她今日一早就借陪伴太后的名義進了宮,實際是想來跟太后告狀,讓太后好好整治白江嫋那個賤女人一番。
“那就說我午休還未起,讓她候著。”太后自是知道柳惜煙的話中有幾分真假,但對於這個在她心中能幫她辦事而且聽話的侄孫女,她還是有幾分寵溺的。
白江嫋聽了錢嬤嬤的傳話,挑了挑眉。
她當然知道這不過是罰她在烈日下站著,讓她難堪的藉口,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要是換成從前的原主,肯定會傻傻的等上一個時辰,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太后才會喚她進去,然後不痛不癢的訓斥負責傳話的太監或者嬤嬤幾句便不了了之。
可惜,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白江嫋了。
“好,我知道了,那我進去等。”就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江嫋用她逐漸鍛鍊回來的矯捷身手,閃身走進永壽宮,快速推開了主殿的大門。
上好的和田玉鋪就而成的地面散發著溫潤的光芒,大殿中央擺著一口盛滿冰塊的鼎,整個大殿清涼舒適。
大殿的高位上坐著看上去威嚴而莊重,且保養的極好的太后,太后的下首坐著柳惜煙。
太后跟柳惜煙都沒料到白江嫋會這麼直接闖進來。
太后正準備開口發難,就見白江嫋規規矩矩的向她行了一禮。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臣妾就知道太后娘娘起了,錢嬤嬤竟然膽敢欺瞞臣妾,說您還未起,還故意未給臣妾準備軟轎,明顯想要陷害臣妾來遲,讓太后娘娘誤會臣妾的一片孝心。”白江嫋選擇先發制人,不給太后發難的機會。
“竟有此等事?錢嬤嬤,你說!”太后看了一眼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的白江嫋,也不叫她起身,轉頭去問緊跟著白江嫋進來的錢嬤嬤。
“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何曾有陷害過太子妃娘娘。明明是太子妃娘娘自己說馬車坐累了,想下來走走,奴婢才沒讓人準備軟轎。”錢嬤嬤明白太后在故意給自己機會開脫,立馬用一早準備好的說辭反咬白江嫋一口。
“剛才在永壽宮門口,奴婢明明說的是太后娘娘還在與柳側妃說著體己話,太后娘娘體諒太子妃又熱又累,請太子妃娘娘去偏殿稍作休息。奴婢的話句句屬實,請太后娘娘明鑑。”
白江嫋不等太后開口,起身直接一腳踹上了跪在旁邊的錢嬤嬤的胸口:“大膽!你個狗奴才,竟然死不悔改,還想著欺瞞太后娘娘,若再留你,只怕日後太后娘娘都能被你欺騙了去,本宮今日就代太后娘娘好好教訓教訓你個狗奴才。”
白江嫋突然的發狠讓太后倍感意外,柳惜煙確是上一次便見識過的。
“太子妃,這可是太后娘娘的永壽宮,豈能容你撒野。”柳惜煙義正言辭的開口,實際上是在煽動太后的怒火,讓太后有一種權威被挑釁的威脅感。
“柳側妃,請注意你的身份,本太子妃管教一個奴才,還容不得你一個小小的側妃插嘴。”白江嫋用強勢的姿態讓得柳惜煙閉嘴。
“真是反了,太子妃這是根本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了!永壽宮的奴才,哀家都還沒發話,你一個小小的太子妃竟敢隨意教訓,這是要越到哀家的頭上去了?”太后自以為找到了藉口處置白江嫋,想要好好教訓她一番。
“錢嬤嬤不過說出了事實,太子妃這是想要屈打成招還是殺人滅口?來人,太子妃以下犯上,非但沒有一點仁慈之心,還想著欺騙哀家,給哀家拖下去,罰在永壽宮門口先跪上三個時辰再行處置。”
就在永壽宮的宮女、嬤嬤準備將白江嫋拖下去時,大殿內所有人都聽到門外太監高聲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然後就見到江玄瑾著一身明黃色的四爪蟒袍走進來,那逆著光模樣更顯得丰神俊朗。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金安。”
江玄瑾在太后說了平身之後,順便將白江嫋一塊兒拉起來。
白江嫋拿出手帕給江玄瑾拭去額頭上的汗,江玄瑾倒也配合著她。
“太子今日怎麼有空來哀家的永壽宮?”太后看著眼前白江嫋與江玄瑾的親密,心中漸漸有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