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景瑜旁邊的瑜王妃馮婷本來心情極好,王爺只帶了她一人出來,終於可以不用看見府中楊雪菲那個狐媚子了。
她原以為能跟王爺不被打擾的好好相處,偏偏王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反而一直關注著太子妃,讓她不由得心生嫉恨。
白江嫋眉頭微皺,她感受到了好幾道不善的目光。
“看太子妃的裝扮,想來是準備今日大顯身手了。”馮婷的開口,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哦?太子妃難道還會騎射不成?”皇帝饒有興趣的開口。
“只怕得讓父皇和瑜王妃失望了,臣妾騎馬能不摔便不錯了,更別說騎射了。”白江嫋起身,以手託額,狀似頭疼。
“哈哈哈,讓瑾兒教你便是,既是來了,便試上一試,別白白辜負了這一身裝扮。”皇帝心情不錯的開口。
“是。”白江嫋行完禮便坐下了。
馮婷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蔑視的看向白江嫋,哪知白江嫋一副完全無視她的狀態。
身為太子妃,還想著勾引我家王爺。不過是小小太傅的女兒而已,肯定連騎馬都沒接觸過,我的騎射可是身為大將軍的爹爹都誇讚過的,看我下午怎麼當著王爺的面打敗你。
馮婷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白江嫋嘴角微勾,想讓她出醜,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參與狩獵的人先後出了樹林。
江玄瑾是最後帶人出來的,相比於其他人的獵物明顯多出很多,他帶去的侍衛所騎馬上的袋囊滿滿當當的都快裝不下了。
負責統計的侍衛將結果告訴了皇帝。
“哈哈哈,太子狩得的獵物高達四十三隻,頗有朕當年之風,賜南甲軍兵符。”皇帝欣慰的看著面前的江玄瑾。
“兒臣謝父皇。”江玄瑾面色平靜,不驕不躁的開口。
“咳咳……”江景瑜聽完皇帝的賞賜,差點背過了氣。
南甲軍,那可是三十萬的南甲軍啊,父皇對江玄瑾還真是寵愛啊。
“安陽世子與林將軍也不愧是我國的棟樑之才,佔據了秋狩名次的前三,不錯,統統有賞。”
“臣等謝陛下賞賜。”被點到的兩人立馬從隊伍中站出來謝恩。
“好了,今日的辛苦狩獵想必都累了,休息去吧。”說完,皇帝由身邊的大太監胡庸扶著回了君臨殿,皇后、淑妃也都回了各自的宮殿。
眾人見狀也都散了,紛紛期待著明日女子的狩獵比拼。
江玄瑾一回清和殿,便有暗衛向他彙報了上午的事。
而白江嫋並不想面對江玄瑾,便一個人拿著弓箭偷偷去了後山。
江玄瑾來到後山找白江嫋,在偏僻的樹林裡,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笨拙地拿著弓箭比劃的白江嫋。
江玄瑾偷偷躲在暗處看白江嫋,只見她舉起弓箭,瞄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她用石頭做的標記。
弓箭出手,卻還沒射到那棵樹便掉在了地上。
反覆幾次都是如此,總是差那麼一點,這結果讓的白江嫋有些抓狂。
雖說她從前只是軍醫,但也是接受過專門的槍法訓練的。
她以為憑她從前開槍的命中率,弓箭這種類似的冷兵器對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她卻低估了兩者的不同性。
“哎,你真是蠢死了。”江玄瑾假裝一臉無奈地從暗處現身。
不待白江嫋發作,他便走到白江嫋身後,一隻手抬起弓,另一隻手抓著白江嫋的右手,手把手一點一點糾正白江嫋的姿勢。
“這隻手抬高一點,重心向下,身體往右後方移一點,右手用力拉,對……”
此時的姿勢很是曖昧,白江嫋整個人被江玄瑾圈在懷中,兩人相隔很近,白江嫋感覺到江玄瑾的氣息在她耳邊吞吐,包裹住她纖手的大掌溫熱,掌心有著明顯的老繭。
她又想到了早晨的尷尬場景,頓時覺得臉頰微燙。
“白江嫋!”江玄瑾一聲怒喝,將神遊天外的白江嫋喚醒,“給我認真點,本宮可不想東宮的臉被你丟光。”
“讓我試試。”白江嫋心虛地不敢去看江玄瑾的眼睛。
等江玄瑾退開兩步,深吸一口氣,表情瞬間嚴肅,按照江玄瑾教的姿勢,抬弓,拉弦。
只聽“嗖”的一聲,弓箭破空釘在了前方的那顆樹上,離白江嫋的標記只有毫釐之差。
這個結果讓江玄瑾都倍感意外,不得不佩服白江嫋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