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遠請完脈後,白江嫋正準備繼續休息,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將侍女們都叫了進來。
“咦?小錦呢?”白江嫋終於意識到了是哪裡不對,自從昨天晚上小錦給她報完信後,就一直沒看見小錦在她跟前轉悠。
聽得白江嫋如此問,綠芙三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娘娘,這小錦……”綠芙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同白江嫋說實話,不停的朝繡兒使著眼色,而後者卻拼命搖頭擺手。
白江嫋一看便知出了事,緊緊盯著繡兒,等著她開口。
最終還是夢秋交代了:“娘娘,實話同您說了吧,小錦她給您報了信回來便被守在沁竹院的侍衛給抓了,太子殿下親自逼問您的下落,小錦怎麼也不肯說,就……就……”
“就怎麼了?”白江嫋心急的逼問著,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娘娘,您別擔心,小錦沒什麼大礙,只不過被罰了二十餘板子,易先生給了上好的傷藥,現正在房裡養著呢。”綠芙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只不過?二十板子還叫沒什麼大礙?咳咳咳……”白江嫋一下氣急攻了心,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繡兒急忙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知道不該瞞著您,小錦也是怕您擔心,才不讓我們跟您說,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白江嫋看了三婢良久,苦笑地搖了搖頭:“起來罷,同我去看看小錦。”
是了,她同這些真正關心她替她著想的丫頭們置什麼氣,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江玄瑾,方才她是傻了才會覺得江玄瑾還不錯。
這般想著,白江嫋心中原本鬆動的某一塊又再度堅硬了起來。
皇宮,永壽宮。
“你說什麼?昨晚江玄瑾和易安打了起來?”太后娘娘正襟危坐在大殿中央,一臉的不可置信。
而她的下首,坐著的正是柳惜煙。
之前柳惜煙等了許久都沒等來江玄瑾,又聽說章遠是先去了白江嫋那邊才過來的惜芳院,越發感覺到白江嫋對她的威脅了,於是趕忙一番梳洗進了宮,直奔永壽宮來了。
“是啊,太后娘娘,事後殿下還特意封鎖了訊息呢,要不是煙兒在東宮裡設有眼線,怕也是不知道這件大事。”柳惜煙雙手擰著繡帕,篤定地說道。
聽聞,太后雙眸微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看樣子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不怎麼樣,易安先生足智多謀,若是能拉攏過來,於哀家也是一份助力。”
“可是……”柳惜煙欲言又止。
“嗯?”太后抬眸疑惑地看向她。
“煙兒還聽說,這次易安和殿下的衝突不知怎麼就波及到了白江嫋。殿下因此發了好大的脾氣,而且今天上午殿下還把章院首請去給她看病了呢,哦,對了,還有她的婢女,不知道為什麼昨晚被打了一頓……”
柳惜煙努力回憶著紫菱給她彙報的那些情況,想將有用的東西都告訴給太后。
太后聽得,眉頭皺得更深。
“照你這麼說,易安的確和他們夫婦二人的關係不怎麼樣咯?”太后沉聲問道。
“估計是吧……”柳惜煙也不太確定。
“嗯,行,哀家知道了。”太后的語氣似是成竹在胸,卻又驀地話鋒一轉,“煙兒,近來殿下對你怎樣?”
一提到江玄瑾,柳惜煙便像是泡在了醋缸裡一樣,哭哭啼啼地向太后控訴江玄瑾最近只對白江嫋上心而忽略了自己。
太后的臉色也愈發難看起來:“沒想到這白江嫋還真使得一手好手段,竟然將江玄瑾迷成這樣!煙兒,別忘了再過幾天就是除夕宴了,下一步計劃是時候實施了……”
在白江嫋又冷落了江玄瑾幾日後,終於迎來了一年的最後一天——除夕。
在除夕夜之際,皇宮內舉辦宮宴,將邀請京中所有大臣以及家眷前往參加。每當這個時候,也是皇宮裡最熱鬧的時候。
雖然白江嫋的身體還未完全好,但是身為太子妃,這般重要的場合肯定是不能缺席的。
然而在去皇宮的路上時,柳惜煙仗著自己的“身孕”,非要與江玄瑾、白江嫋坐同一輛馬車,江玄瑾倒也沒有拒絕。
一路上,白江嫋毫不理會江玄瑾,自顧自的閉目養著神,這讓得想要關心一下她的江玄瑾略微有些尷尬。
柳惜煙趁此機會,頻頻向江玄瑾撒嬌。
聽得柳惜煙嬌滴滴的撒嬌聲,白江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