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嫋盯著重新在軟榻躺下的江玄瑾,內心傳來一陣暖意。
看到江玄瑾的視線轉過來,白江嫋趕忙閉上了眼。
江玄瑾,我能相信你嗎?
帶著深深的疑問與內心的悸動,白江嫋逐漸進入了夢鄉。
江玄瑾聽著陷入沉睡的白江嫋的平穩呼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輕嘆了一口氣。
白江嫋,你什麼時候才願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內心?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第二日一早,江玄瑾便起了準備上朝。
他起身後第一件事,便是來到床前,用手撫上了白江嫋的額頭。
江玄瑾發覺白江嫋並未發熱,心中的大石頓時落下了,雖說現在已是初冬,但還是免不了一番擔心。
江玄瑾替白江嫋將被子蓋好,怕她著了涼,又將軟榻上的被子收回櫃中,才輕聲喚了婢女進來。
在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一眾下人,不得任何人打擾太子妃休息。
等到江玄瑾出了凌雲殿,白江嫋突然的睜開眼睛,將守在一旁的綠芙嚇了好一跳。
“娘娘,您醒了!太子殿下他……”綠芙本想為江玄瑾解釋一番,卻被白江嫋抬手製止了。
“我知道,伺候我洗漱更衣吧,我們回沁竹院。”白江嫋掙扎著起了身。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秀眉輕揚,明顯心情極好,雖不是傾城絕色,卻也另有一番韻味。
江玄瑾,那就試試吧,給你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江玄瑾下完朝,便迫不及待地往凌雲殿趕。
他想著,白江嫋該是醒了,說不定此時正在寢殿中翹首以盼。
當他滿懷欣喜的推開寢殿門,殿內的冷清狀卻如同給他從頭頂澆了一盆冷水,有些心涼。
床上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卻不見白江嫋的人影。
江玄瑾有些失望的去了書房,奏摺拿在手中卻一點也看不進去,只呆呆的盯著白江嫋昨日躺過的軟榻出了神。
白江嫋,你還是想要疏離我嗎?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讓你不再逃避?
就在江玄瑾坐在書桌前胡思亂想之際,戍一領著夢秋走了進來。
“殿下,太子妃娘娘身邊的夢秋來了。”
江玄瑾看向了夢秋手中的食盒,隱隱有些期待。
“殿下,太子妃娘娘特地派奴婢來給您送些糕點,娘娘說想來您早膳該是沒能吃好,這會兒下了朝,想必該餓了。”
夢秋將食盒中的糕點一碟一碟拿出來放於一旁的桌上,她一路走得急,糕點還帶著點熱意,白江嫋不知道江玄瑾的口味,便讓人準備了不少花樣。
“太子妃可還有說些什麼?”江玄瑾走至桌旁,拿起一塊馬蹄糕,外形做得甚是好看,輕咬了一口,入口香甜,卻甜而不膩。
“太子妃娘娘還說,請您晚些時候移步沁竹院用午膳。”夢秋看著江玄瑾兩三口便吃完了一塊,面上微帶些滿足的神色,想著待會得告訴娘娘,讓娘娘高興高興。
“好了,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說著,江玄瑾又是拿了塊紅豆糕。
想著白江嫋昨日害羞的模樣,內心微動,忍不住便將她畫了下來。
柳惜煙一早便聽到了白江嫋昨日在凌雲殿就寢一事,府中流言四起,說是太子殿下如今只獨寵太子妃娘娘一個。
“白江嫋那個賤人,真是不要臉,竟然還上趕著去勾引殿下,哼,她憑什麼資格與我搶殿下!”柳惜煙氣的砸了不少東西。
只聽她“啊”的一聲,一眾下人嚇壞了,原是柳惜煙被濺起的碎片劃傷了手背。
“娘娘,您怎麼樣啊!”
“娘娘……”
“還不快給我包紮傷口,蠢貨。”柳惜煙看著只知圍在她面前的一眾婢女,怒意更盛。
等到紫菱給她包紮好,她頓時想到,正好可以使用苦肉計。
“紫菱,你與本妃走,其餘人保護本妃不力,各打五大板,以示懲戒,打完一併將這裡打掃乾淨了,都自己下去領罰吧。”柳惜煙整了整衣物,帶著紫菱往凌雲殿去了。
惜芳院內一眾婢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個愁眉苦臉。
柳惜煙帶著紫菱徑直走進了凌雲殿書房,平日裡因著她受寵,凌雲殿的侍衛倒不怎麼攔她。
柳惜煙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推開門,卻不見江玄瑾的身影。
她以為江玄瑾還未回府,便準備回惜芳院去。
轉身之時,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