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謝娘娘賞賜,日後定會盡心盡力侍奉娘娘。”吳璇一臉感激地接過了金瘡藥,如獲至寶一般收在了懷中,正準備起身離去,卻又發現江玄瑾正朝這邊走來,不禁驚慌地垂下了頭,退到了一旁。
江玄瑾將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這才朝著白江嫋走來,輕聲喚道:“嫋兒。”
吳璇偷偷抬頭看了江玄瑾一眼,後者卻根本沒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反而注意力全在白江嫋的身上。
待江玄瑾走近,看的白江嫋一身的傷頓時臉色都有些難看。
“屬下保護太子妃娘娘不力,請殿下責罰。”江玄瑾本來安排來保護白江嫋安全的四名侍衛見狀,趕忙跪地向江玄瑾請罪。
他們四個一開始只顧幫著江玄瑾殺敵去了,卻忘了白江嫋。
“五十大板!自己去找戍一領罰。”江玄瑾怒不可遏地看著跪在他眼前的四名侍衛。
“江玄瑾,那個他們都不是有意的,要不……”白江嫋看著默默退下的四名侍衛,想開口為他們求情。
“嫋兒,不用替他們說話,沒能保護好主子,他們就該罰。”江玄瑾看著白江嫋,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白江嫋還想說些什麼為那幾名侍衛開脫,卻被江玄瑾阻止了。
“對了,殿下,這次可還多虧了這個叫吳璇的小婢女,是她救了我。”
白江嫋將站至一旁的吳璇拉到了江玄瑾的面前。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吳璇怯怯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江玄瑾,又很快地低下了頭。
江玄瑾“嗯”了一聲,看也沒看她一眼。
“嫋兒,走吧,我們回府。”江玄瑾擔心地看著白江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好。”白江嫋心中不斷湧出暖暖的感動。
由於白江嫋的受傷,去飛霧山莊的計劃不得不擱置了。
江玄瑾每天也不讓白江嫋出門,凡事只等養好傷再說。
“再這樣下去,我就該發黴了!”白江嫋對著每日都來太子府陪她的宮思莞抱怨道。
“二嫂,墨兒只聽過衣服、食物會發黴,沒聽過人也會發黴。人發黴是什麼樣子的呀?”
正與可可玩的不亦可乎的江子墨聞言轉過頭來,疑惑地問著白江嫋,那樣子真是呆萌極了。
自祭祀大典那日之後,江子墨便求了祁皇準他在太子府住上一段時間,祁皇竟也答應了,還聽說白江嫋為了救他而受傷,又是賞賜了好些藥材、補品一併讓江子墨帶了來。
江子墨便每日都要來看白江嫋,這一來二去倒是與宮思莞還有沁竹院的人都混熟了,尤其每日與可可那個小傢伙玩得最歡。
眾人看著江子墨聰明可愛,倒也都是十分寵愛他。
“可不就是你二嫂這樣咯。”白江嫋衝江子墨無奈地攤了攤手。
“可是發黴的東西不都是臭臭的,還長得也難看的嗎?二嫂完全不像呀。”江子墨這略顯稚嫩的話一出,逗得大家忍俊不禁。
“白姐姐,你就別抱怨了,太子殿下也是擔心你的傷,為了你好嘛。再說了,這不是三日後,我們就要去飛霧山莊了呀。你再忍耐兩天吧!”宮思莞對白江嫋安慰道。
其實,她對於江玄瑾對白江嫋的關心很是羨慕。
宮思莞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易安,她每日會去寒風院坐上片刻,雖說他對她沒了以前那麼冷淡,但還是存在著疏離感。
思於此,宮思莞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白江嫋見狀,嘆了口氣,握住了宮思莞的雙手。
易安每日沉浸在藥物的研究上,一旦研製出了新的藥,他都會派人給她送上一份。
甚至易安有時會在沁竹院站上片刻,卻不進來,這件事白江嫋很是清楚,但是面對易安眼中的傷痛,白江嫋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宮思莞裝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對白江嫋笑一笑。
兩日後。
白江嫋終於看著身上的傷疤都癒合了,只留下一些淺粉色的疤痕。
到了戍時,白江嫋用完了晚膳正坐於書桌前認真讀著醫術。
“參見太子殿下!”只聽得門外一眾婢女的呼聲,白江嫋便立馬放下了書,起身往門口走去相迎。
“殿下,可是下雪了?”白江嫋看著江玄瑾的肩頭有些些白色的雪片,衣服溼潤著的,微微有些被雪水浸透,伸手替他拂去了肩頭的雪片。
“嗯,今年的初雪倒是比往年的要大一些。”江玄瑾任由白江嫋將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