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嫋走進了玲瓏閣,那玲瓏閣的掌櫃自然是認識白江嫋的,趕忙諂媚著迎了上來。
“娘娘再次光臨,可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掌櫃的搓著小手,笑起來時一雙眼眯成一條縫。
白江嫋見到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留仙閣的掌櫃的。
這玲瓏閣的掌櫃的才是正常的掌櫃的,那留仙閣的掌櫃的定是個非同尋常的人。
“好了,你去忙吧,我自己看看,不要聲張我的身份。”白江嫋輕聲說道,不願其他人得知她的身份,免得引起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掌櫃應了,聽命退在一旁。
緊接著一名男子走了進來,只是進門後卻似乎停頓了一下,略微驚訝的眼神落在了白江嫋的身上。
白江嫋迎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是個陌生男子便也沒多在意,繼續回過頭挑選著。
男子也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走到另一邊的貨架上挑選著商品。
“把這個拿出來給我看一眼。”
白江嫋讓人拿出來的是一隻玉簫,整體通透,觸手溫潤,放在嘴邊輕輕一吹,聲音明顯要比普通的簫聲悅耳。
而且這玉簫的材質也是萬里挑一,白江嫋想著送江玄瑾倒是不錯。
她也是前些時候聽江玉珩說起才知曉,原來江玄瑾也是熟知音律的,尤其是這簫,最為擅長。
江玉珩跟她說江玄瑾的音律都是他所教,還不斷誇讚自己這位“師父”有多優秀且盡責,江玄瑾卻說是他自己天賦上佳,無師自通。
她想起兩人說完這些話之後不停爭論的神情便覺得有些好笑。
“幫我把這個包起來。”
“這隻玉簫我買下了。”
一道陌生的聲音同自己的聲音同時響起,白江嫋疑惑地順著聲音看去,發現與自己同時說話的正是那名才進來不久的男子。
而那名男子此刻正站在她的旁邊,看著玉簫的神情一亮。
這人什麼時候靠過來的?白江嫋心中微訝,她怎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然而下一刻,內心的煩躁卻是越過了那絲驚訝。先是楊依然,後是這名陌生男子,怎麼今日人人都要與她爭搶上一回?
難道她看上去就這麼好欺負嗎?
由此想著,白江嫋看向男子的眼神也帶了些不悅。
那名男子自然看出了白江嫋面上的怒意,不待白江嫋說話便開了口:“沒想到這位姑娘與在下的眼光一致,想來也是喜愛音律之人罷?”
白江嫋挑眉沉默,不置可否,面色也並沒有因此而緩和下來。
男子卻是不介意,笑眼盈盈地緊接著說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在下便忍痛割愛讓與姑娘了。”
“什麼叫做忍痛割愛?這分明就是我先看中的。”白江嫋只覺得這男子不可理喻。
那男子卻依舊笑著,朝白江嫋行了個別扭的禮節,道:“此玉簫乃是在下所制,因小弟貪玩將這玉簫賣了出去,否則姑娘也無法在這玲瓏閣看上這隻玉簫。”
“你所制?”白江嫋詫異,又問,“有何證據證明這玉簫就是你所制?”
“不瞞姑娘,這玉簫同普通玉簫不一樣,是因為在下在製作這玉簫的時候,特意在第四個孔內留了一個極小的缺口……”
白江嫋抓起玉簫,朝第四個孔看去,果真看到一個極其微小的缺口,便也相信了那男子幾分。
只是她沒想到,這玉簫有了缺口,音色卻比尋常玉簫更為動聽。
“既然如此,我就將此玉簫物歸原主罷。”白江嫋並不喜歡奪人所好,當即便想將玉簫還給男子。
男子卻擺了擺手,推辭道:“姑娘喜歡,那姑娘自是有緣人。在下保不住這玉簫,只能說明在下無緣。姑娘既是有緣人,在下又豈能誤了這緣分呢?”
白江嫋被他這一番“有緣無緣”的理論給逗笑了,也不堅持,直接便讓小錦付了錢,又讓掌櫃的將玉簫包了起來。
“多謝公子。”白江嫋道謝,正準備和小錦夢秋離開,卻又被男子給攔住了。
“不過相識即是緣分,在下素來喜歡結交朋友,這會兒也近午時,姑娘若是不介意,便一塊去用餐吧。”
白江嫋這下又看不明白這男子的用意了。
男子也猜到了白江嫋心中所想,解釋道:“姑娘不用擔心,在下今日才來這京城,與姑娘也無宿怨,自然不會害了姑娘,不過是太捨不得這隻玉簫,想要趁機再多看幾眼罷了。”
白江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