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可有說什麼?”白江嫋焦急地問道。
白遠松雖然不適合摻和到後宅爭鬥當中,但是他的態度卻是極其重要的。若是白遠松態度不夠明確的話,方明玉在白府怕是會更加步步為艱。
提到白遠松時,小雯的神情才稍微輕鬆了些許,道:“老爺說只希望二小姐與三少爺平平凡凡的,不參與到這官場鬥爭之中,他不在乎那些個高官厚祿。就算夫人同意了,老爺他也不會同意的。”
白江嫋這才鬆了一口氣:“站得越高,就會摔得越慘,看來爹爹還是心如明鏡。然後呢?以老夫人的性子會這般甘心作罷?”
小雯又皺起了小臉:“雖然是老爺站出來反對,夫人什麼也沒有說,但是老夫人對於老爺逆著她的意,只當是夫人善妒吹的枕邊風,這才可著勁兒折騰夫人。”
“前兒個夫人著了涼,便是老夫人說要用早間的晨露泡茶,命夫人親自幫她採集一大壺,還不許奴婢們幫忙,夫人累的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吹了許久的冷風,這才病倒了。”
原來是這樣。
難怪前些日子,白江嫋覺得方明玉那病來的蹊蹺。
白江嫋又忽的想到了那日離去之時方明玉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想必終究還是怕連累了她,這才瞞著不說。
隨即白江嫋又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些事爹爹都不知曉嗎?怎麼可能瞞得住!爹爹就沒一點相護母親的意思?”
小雯連忙替白遠鬆解釋道:“不是老爺狠心不管,而是以前老爺越護老夫人折磨得就越狠,夫人不想看到老夫人與老爺因她而母子成仇,這才求了老爺不要插手。”
白江嫋神色稍緩,但仍舊凝重萬分,眸中怒火四溢:“老夫人可真是為老不尊,我與母親這般敬她,她卻不給我們母女一點慈愛,我這便去同她理論,你與我一道,我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說罷,白江嫋竟是直接朝著白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走去。
這可嚇了小雯一大跳。
“娘娘!”小雯驚呼道。
白江嫋走的太急,小雯一下沒來的及拉住她,趕忙跑了幾步,張開雙手擋在了白江嫋的面前。
“娘娘,您去不得!”小雯固執地阻止。
白江嫋以為她不過是害怕:“小雯,你為何阻我!可是你怕了?別忘了我如今可是太子妃,就算她是老夫人又如何?我今日非得為母親討回個公道來!”
“娘娘,不可!”小雯卻仍是擋在白江嫋的面前。
白江嫋看小雯的眼神逐漸變得凌厲。
小雯卻依舊沒有任何退縮:“不是奴婢怕了,若是能讓夫人過得好些,就是死奴婢也甘願。”
“那你這是何意?”白江嫋面色這才緩和了些許。
“連老爺都做不到的事,娘娘又能怎麼辦呢?夫人說過,這蒼龍國,畢竟還是孝字當頭,她與老爺都尚且不能過於違抗老夫人的命令,更別說娘娘您了。就怕您這一去,不僅沒什麼成效,反而激怒了老夫人,夫人以後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白江嫋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她又不願見方明玉受苦,便道:“可是母親受苦,我這個做女兒又怎能坐視不管?”
小雯勸道:“夫人知道娘娘的心意,奴婢之所以違著夫人的命將一切告知娘娘,便是希望娘娘能想個好法子,真正幫到夫人!”
聞此,白江嫋這才平靜了下來。
然而與此同時,一股濃濃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白江嫋垂下眼眸,只覺得心頭那一塊堵得難受,也不讓小雯繼續送了,直接帶著小錦回了東宮。
一回到東宮,白江嫋便陰沉著臉徑直回了沁竹院,不開心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她的心情還是難以平復,一進房中便將房門狠狠地摔上。
門外一眾侍婢面面相覷,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才導致自家娘娘如此憤怒。詢問小錦,小錦也是支支吾吾不願說出實情,只道是在白府遇上了不快的事情。
而心思通透的蘇永在看到白江嫋的臉色之後自然去稟告了江玄瑾。
江玄瑾一聽,便直接放下了手邊的事情,來到了沁竹院。
“參見殿下!”小錦等人看著江玄瑾的到來,明顯比平日裡還要欣喜一些。
“太子妃呢?”江玄瑾疑惑問道。
小錦指了指緊閉的房門,低聲說道:“娘娘在白府遇上了不愉快的事情,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裡了,奴婢們也不敢進去。”
她沒有細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