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過來,走開啊!救命啊……不要!”
柳惜煙感覺自己一直在巷子裡走啊走,就是走不出去。
還有不少的冤魂一直纏著她,在她耳邊叫囂著說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她害怕極了。
白江嫋就在一旁看著柳惜煙不停的在原地打轉,被莫名的東西嚇得花容失色,很是解氣。
從巷子裡出來,白江嫋便看到站在巷口的易安。
“易安,你怎麼來了?還知道我在這?”白江嫋看易安的樣子,似乎是特地守在這。
“別想多了,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的藥的效果怎麼樣。”
易安瞟了巷子裡的柳惜煙一眼,拉起白江嫋的手就往街上走:“走吧,你不是老跟我吵著鬧著說要逛街的嗎。”
“太好了!”白江嫋頓時開心的像個得了獎勵的小孩子。
正當兩個在攤鋪上挑挑看看時,突然人群被兩隊士兵強制分開至兩側,能看見道路中間遠遠有南靖國外使團走了過來。
使團經過他們面前時,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
只見得大批的南瓜滾落至道路中央,還有幾個南瓜打上了馬蹄,頓時使團的馬匹受了驚,到處亂跑。
百姓們見狀,撒腿掉頭就跑,卻因為人群推搡,有不少人跌倒在地。
“誒,我的南瓜,我的南瓜……”
“誒,我說你這人,怎麼撞了人一句道歉都沒有的!”
“快跑啊,別管了。”
“別擠,別擠啊……”
易安護著白江嫋就往回走。
“易安,再這麼下去百姓們會死傷慘重的。”白江嫋掙脫開易安的手,就準備往暴動的馬車走去。
“白江嫋,別管他們了,你去肯定會受傷的。”易安又抓住了白江嫋的手臂,明顯不想多管閒事。
“可是,馬車裡的人會有生命危險,還會造成嚴重的踩踏事件的。”白江嫋不聽易安的勸阻,執意要救人。
“你在這別動,我去。”易安拗不過白江嫋,不想她受傷,只得以身涉險。
易安提身落於馬車上,拉緊了韁繩。
白江嫋在一旁看的揪心,暴動的馬匹好幾次差點把易安從馬車上甩出去。
還好易安的馭馬之術不錯,不多久,那匹馬便漸漸平靜了下來。
使團的侍衛們見狀圍了上來,護住馬車,侍衛首領趕忙走上前詢問公主的狀況。
易安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白江嫋身邊,準備帶她一起回去。
“公子請留步!”兩人身後傳來女子酥甜的聲音。
回過頭,只見車簾被掀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女子一襲淡藍色曳地長裙,將其優美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盤頭小髻上斜插著一隻鑲嵌著藍寶石的步搖,簡單的裝扮也難掩氣質高貴。
“本宮乃南靖國長公主宮思莞,方才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名諱,家住何處,好讓思莞改日親自上門答謝。”宮思莞走至易安面前盈盈施禮,待將易安的面容看得仔細後,卻是面露羞澀。
“公主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在下告辭。”易安不願暴露,急著想走。
一旁的白江嫋看的宮思莞面帶桃花,眼中滿是崇拜之色,瞬間便反應過來,這位長公主怕是對易安有好感。
白江嫋腦中調皮的念頭一閃,曾經的易安就是個學術瘋子,自己給他介紹女朋友,他也果斷拒絕,使得她曾一度懷疑他是個gay。
想到這,白江嫋頓時起了撮合之意,想看看易安為男女之情害羞的樣子,便拉住了欲走的易安。
“易安,你怎的能這般絕情,人家公主殿下剛剛才受了驚,你不應該紳士一點把人家送回會國館,再給公主殿下好好看看嘛。”
易安被白江嫋的話差點驚到,他怎麼也沒想到白江嫋不但不幫他打掩護,還把他推給宮思莞,心裡很是彆扭。
“公主,在下還有急事,先告辭了。”易安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出言告辭,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也不管白江嫋會不會跟上來。
白江嫋對宮思莞歉意的笑了笑,轉身跑著追上了易安。
宮思莞站在原地,依依不捨地看著易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在婢女的催促下上了馬車。
“白江嫋,你剛剛為何要那般說。”易安沒想到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白江嫋竟然能這麼自然的將自己推向別的女人,還一點都不介意,心裡很是受傷,面上卻看不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