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莞公主,這是何意?”這麼多年了,很少有人敢於當面違抗祁皇的話,宮思莞的此番行為倒讓得祁皇落了面子,祁皇心中不免升起了些怒意。
“思莞自知肩負著兩國締結友邦的重任,和親之事也並非兒戲,但請陛下見諒,思莞已有心儀之人,還望祁皇陛下成全。無論思莞嫁與何人,我南靖國必會與貴國友好相處,永修和平。”
宮思莞趕忙跪地,降低了自己的姿態,以平息祁皇的惱怒,另外也是想打消祁皇的賜婚念頭。
“哦?不知是何家的俊俏兒郎?朕倒要看看是朕的哪位愛卿俘獲了思莞公主的心,若是郎才女貌,朕必是要為你們親自賜婚。”看的宮思莞的態度,祁皇面上微微好看了些,話語中卻還是微帶冷淡。
“陛下,他……他不過是一介草民,思莞還不能確定,他對思莞是何心意。”宮思莞回憶起這些時日,易安手把手的教她射箭,一想到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宮思莞便控制不住的雙頰泛紅,面露羞澀。
“思莞公主莫不是嫌看不上朕的皇兒才編造的推托之詞吧,還是說在公主的眼中朕尊貴的皇兒比不得一介草民?”
聽著宮思莞說的那人身份,祁皇不由冷哼一聲,先不說有無此人,就算是有,若是他真同意了此事,傳出去,那豈不是昭告了天下,他堂堂蒼龍國無人了嗎。
再說了,南靖國那邊質問起來,倒是會說他蒼龍國看不上南靖國,覺得他國公主配不上蒼龍國的皇子,認為他們故意為難,這可不是祁皇願意看到的。
宮思莞頓時有些心急了:“祁皇陛下,思莞並無此意,而是此人對思莞有過救命之恩,思莞早已心繫於他,其他人再好,在思莞眼裡都是看不見的,思莞一早便下了決心,此生非他不嫁。”
“這般有勇有謀,朕倒是真想見上一見了。”祁皇的語氣裡暗含了些諷刺之意,他掌權這麼些年,在他眼中,這番恰到好處的英雄救美,皆是有心人故意設計。
“陛下可是見過的,正是那太子府中的客卿,易安先生。那日使團進京,突發暴動,多虧有易安先生在,思莞才能免去劫難。”宮思莞回憶起易安那日的高大沉穩,極具安全感的背影,不免有些失了神。
“易安?”祁皇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既然思莞公主執意如此,那此事便容後再議,你先退下罷。”
祁皇意味不明的態度讓得宮思莞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卻還是聽命走出了御書房。
宮思莞走後,祁皇卻略微頭疼的撫了撫額。
這易安乃是四國聞名的謀士,其才智可見一斑,而宮思莞又是南靖國之人,若是兩人能夠安安分分的待在蒼龍國輔佐江玄瑾,那倒還好,可若是易安隨了宮思莞回了南靖國,這便是一大損失了。
祁皇如何能捨得下這般大的賭注,這可好生為難。
……
因著宮思莞的入宮,有人為之歡喜,自然也有人為之心急。
瑜王府的書房內。
“四哥,你說這父皇能同意嗎?”對於賜婚,江文昊心裡沒多少底。
“哎呀,五哥,你就放心吧,四哥既然說行,那便絕無問題。”江雨澤倒是滿不在意,隨手拈了一塊點心往口裡塞。
“這宮思莞心儀太子府那易安一事,有心人皆是看的出來,可是就算他有些才能,但憑他的身份,父皇與南靖國的梁皇便是不可能答應此事的。”
江景瑜頓了頓,看著江文昊繼續說道:“而眾皇子中只有你與七弟適齡,五弟,你自然便是父皇心中首選之人。”
若不是他與楊依然年後便要成親的事,就這般好事哪會落得江文昊的頭上。
若是沒有飛霧山莊一事,江景瑜倒是會厚著臉去向祁皇求了宮思莞來,這幾年宮思莞的同胞兄長一步步崛起,其勢力與南靖國大皇子不相上下,江景瑜早有合作之心,這普通的合作關係哪有姻親關係來得緊密。
不過好在江文昊是自己的人,這幾年為他做了不少事,讓得江景瑜倒放心不少。
就在江景瑜等人覺得此事穩操勝券之時,第二日,太后派人來了太子府。
“錢嬤嬤,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江玄瑾仔細批閱著奏摺,頭也不抬的說道。
“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與柳側妃想您得緊,還望您能進宮一敘。”儘管江玄瑾看都沒看她,錢嬤嬤還是笑的一臉諂媚。
“好了,本宮知道了,等本宮有時間自會前往永壽宮看望皇祖母,你回去吧。”江玄瑾擺了擺手,敷衍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