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為何要幫太子妃?這要是讓太后知道了,可是對您十分不利的……”戍一實在想不通太子為何會突然倒戈,畢竟暗中有不少人在找機會把殿下從太子之位拖下來。
“是她變了,所以我也變了。”太子神秘地勾起一抹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之前,他還懷疑過性格突然大變的白江嫋,是有人假扮,後來的一番調查以及他不時的試探,結果告訴他,白江嫋一直是那個白江嫋,卻又不再是從前的白江嫋。
現在的白江嫋,讓他經常會下意識地關注她。
接下來的幾天,江玄瑾每日都會到沁竹院小坐一會,看望白江嫋。
看白江嫋無聊,時而找她下棋時而找她比拼詩詞。
白江嫋依舊不給江玄瑾一點好臉色。
到了第十日。
“小姐,你快看誰來了!”小錦興奮的把沉浸在離開計劃的白江嫋喚醒。
白江嫋轉頭看過去,之間從小錦身後走出一位身著深藍色織錦羅裙的婦人,烏黑的秀髮盤成倭墮髻,頭上只簡單的插了一支梅花簪,薄施粉黛的面容與記憶中白江嫋的容顏有六分相似。
“臣婦參見太子妃娘娘。”來人正是白太傅的正室方明玉,也是白江嫋的親生母親。
“小錦,快將我娘扶起來。娘,此刻沁竹院又無外人,何須如此多禮。”白江嫋言語中微帶些撒嬌,現代的她從小便是孤兒,所以她十分羨慕原主有父母的疼愛。
“你如今已是太子妃了,禮不可廢。”方明玉跟她身為太傅的夫君一樣,都是極為守禮之人。
“娘,您怎麼會突然來了東宮?”白江嫋趕忙拉著方明玉在她床邊坐下,極其享受這種擁有母愛的感覺。
“是太子殿下派人到白府傳話,說你受傷了,接我過來看看你。”
方明玉伸手撫了撫白江嫋的臉龐,眼中滿是心疼:“還真是瘦了不少。”
“娘,我沒事,再過幾天我就又活蹦亂跳的了,您和爹爹別擔心。”白江嫋安慰方明玉道。
方明玉明顯感到白江嫋的性格與從前大有不同,卻也沒有多想,只道是白江嫋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家中成長了。
方明玉感到甚是欣慰,不用再時時擔心她的寶貝女兒會被別人欺負了去。
在沁竹院沒待上兩個時辰,方明玉就回了白府。
臨走前自是少不得囉嗦,事事叮囑,白江嫋卻沒有一點的不耐煩。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江玄瑾因為政務纏身,沒再來沁竹院,聽說是忙著三年一度的科舉,小錦和繡兒兩個丫頭為自家娘娘又被冷落了而心急,白江嫋倒一點也不在意,整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仔細研究著出逃的路線。
據她瞭解,這片大陸上有四個強大的國家鼎力著,蒼龍國擁有著強大的軍隊,南靖國是四個國家中最富有的,北燕國擁有著精良的馬匹與武器,東陵國則佔據著天然的地理優勢與自然資源。
其餘還有不少的小國,附庸著四國賴以生存。
如果她想離開,又不想一輩子躲躲藏藏的,就只能逃到其他國家去。
最關鍵的是,蒼龍國肯定遍佈著江玄瑾的眼線,一路上她要如何避開江玄瑾的所有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呢。
白江嫋很是頭疼。
轉眼便到了八月十五。
本該她進宮與江玄瑾一起出席的中秋家宴,江玄瑾卻以她還未痊癒為藉口,只帶了柳惜煙進了宮。
白江嫋倒樂得自在,讓她頂著那麼多人的目光裝出溫柔賢淑的好妻子模樣,還要一動不動地強顏歡笑一個多時辰,她想想都難受。
“小錦,把茶放一旁石桌上吧。”聽到腳步聲,白江嫋還以為是泡好茶回來的小錦。
“白江嫋,換衣服跟我走。”就在她正在庭院裡做著俯臥撐的時候,江玄瑾的聲音突然從旁邊想起,驚得她手差點一下沒撐住。
“太子殿下,怎麼是你?家宴已經結束了嗎?”白江嫋還在心裡納悶時間怎麼過得如此之快。
“我提前告退了,快去換衣服。”江玄瑾繼續催促道。
白江嫋此時才注意到江玄瑾只著了一身月牙白的便服,腰間掛著一枚翡翠玉佩,穿著與普通世家公子無任何兩樣。
看樣子他是準備帶她出門,還不想讓人認出身份。
白江嫋也換了一身淡紫色的煙羅紗裙,臉上蒙著同色面紗,三千青絲用一根簡單的青竹簪隨意綰成飛雲髻。
與江玄瑾一同走在京都的大街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