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是江景瑜的人,約她見面的自然也是江景瑜。
原主之前一直喜歡的是江景瑜,因皇上的賜婚,她被迫嫁給了太子江玄瑾,可是卻並不被太子所喜,還因為身份備受側妃們的嫉妒與欺凌。
原主性格懦弱,而江景瑜恰好利用了這一點,對原主倍是關心,從而導致原主心甘情願地做江景瑜安在江玄瑾身邊的一枚內線。
江景瑜不甘於小小的王爺之位,一心想將身為太子的江玄瑾扳倒,奈何實力懸殊,才不斷在原主身上費心思。
原主身在局中看不清,在如今的白江嫋看來,當初原主與江景瑜所謂的相遇相識相救相戀,應該都是江景瑜設下的局。
記憶整理完之後,白江嫋驚恐萬分,原主給江景瑜傳遞江玄瑾的訊息,以及與江景瑜的暗中往來,似乎江玄瑾都有所察覺。
白江嫋轉頭看向江玄瑾,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意。
“殿下?”白江嫋帶著試探的開口。
江玄瑾看上去好像是睡著一般,不開口回應也不睜眼。
“殿下,臣妾今日只是想出來逛逛,誰知走到醉仙樓卻沒了雅間,剛好瑜王認出了臣妾,請臣妾去了他的雅間,才讓臣妾免去了尷尬。再後來腦袋生疼,沒有撐住暈了過去,剛醒,殿下便來了。”
白江嫋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嗯。”江玄瑾依舊沒睜眼,臉色卻好看了一點。
一句簡單的“嗯”讓白江嫋搞不清楚江玄瑾的態度。
江玄瑾聽完白江嫋的解釋內心卻舒服多了,本來因為她的欺瞞而燃起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回到東宮,江玄瑾跟白江嫋用完晚膳,便讓戍一送白江嫋回了沁竹院。
想到白江嫋在馬車上的話,江玄瑾又讓人持他的令牌去太醫院請了御醫來給白江嫋診脈。
太醫給白江嫋診完脈,開了藥方交給她的婢女,便告退去了太子書房回稟。
“陳太醫,太子妃如何了?”江玄瑾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回殿下,太子妃娘娘前段時間腦袋受了重傷,沒能及時處理,以至於烙下了病根,才會有這般頭疼欲裂的情況,臣已開了藥方,娘娘只要堅持服用一個月便不會再輕易頭疼。”
江玄瑾讓人打賞了陳太醫,並送他回太醫院,太醫說的話讓他陷入了深思。
白江嫋腦袋受傷,自然是花園那一次。沒想到她傷的如此重,之後還被他罰在祠堂思過,一直沒派人給她好好醫治。
想到這,江玄瑾對著戍一吩咐道:“戍一,從明日起,讓廚房給太子妃多做些有營養的滋補一下,還有太子妃的藥,由你派人每日按時煎好送過去。”
從醉仙樓回來以後,江景瑜再沒派人來找過她。
江玄瑾偶爾會過來沁竹院用膳,兩人每次都針鋒相對。
白江嫋每日看看醫書,研究藥材,到了晚上便對現在這副嬌弱的身體做一系列恢復訓練。
她此時好後悔當初沒跟著易安多研究點中藥。
經過上一次在花園與戍一動手之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太子妃會武功,平日裡欺負白江嫋的其他側妃們也都不敢再來招惹,生怕白江嫋的報復。
白江嫋不用看見那群鶯鶯燕燕,跟她們勾心鬥角,倒也樂得清淨。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現代是回不去了,不如就安心待在這。
剛有這個念頭,白江嫋就立馬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否定了。
作為21世紀的現代人,她可接受不了古代的這個一夫多妻制,也不想將自己的大好青春就浪費在一群痴女怨婦身上。
小錦看上去有些彆扭地走了進來,上次的的十大板她還沒有完全好利索。
“小錦,我不是說了讓你歇著嗎,你怎麼又下床了!”白江嫋心裡滿是愧疚,如果不是她,小錦也不會遭此罪受。
“我沒事的,小姐,永壽宮來人了。”小錦對著白江嫋笑了笑,就算她家小姐換了個人,兩人的心地卻是一樣的,一樣都是這麼的體恤她們這些下人。
“永壽宮?”記憶中,那是太后的寢宮,而柳側妃正是太后母家,柳國公府的二小姐柳惜煙,自然原主在永壽宮吃了不少虧。
坐在沁竹院的前廳的,正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錢嬤嬤。
“奴婢參見太子妃,今日奉太后娘娘口諭,前來請太子妃進宮陪伴,太后娘娘可是想您的緊呀。”錢嬤嬤笑的諂媚,眼中卻看不到任何恭敬。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