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義並沒有下令將吳璇趕出馮府,所以馮府的下人也不敢擅作主張,只將她安置在了府中的一個偏僻小院。
不過這樣吳璇倒也滿意,因為她便可以悄悄地做些其他的事情。
晚膳過後,吳璇徑直去了馮義的書房。儘管梁茹珍不喜歡她同馮義見面,還專門派了人盯著她,但是以她的身手躲過那些人的監視還是綽綽有餘。
她也不怕梁茹珍會發現,因為今晚過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吳璇心下想著,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馮義的院子。離書房門還有些距離,她便聽到書房中隱隱約約傳來談話聲,其中還斷斷續續提到了江玄瑾的名字。
她心一緊,不由得走近想要再聽仔細些。
可能是由於聽到江玄瑾的名字讓她慌了心神,便也忘了隱藏身形。
“誰?”馮義眼尖的瞥見了映在門窗上的影子,厲聲喝道。
而房內另一人也反應迅速的從後窗翻了出去。
吳璇暗道一聲不好,但是已經被發現,現在再逃就更加可疑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小聲答道:“爹爹,是我,萱兒。”
馮義一把將房門開啟,警惕地看了吳璇一眼,語氣依舊嚴厲:“你來做什麼?”
“爹爹,女兒聽說您晚膳沒用多少,看上去也憔悴了些許,便做了參湯給您送來。”吳璇笑得一臉真誠,還將手中的參湯提得高了一點,以便馮義看到。
“進來吧。”馮義並沒有因此打消疑慮,打算先讓吳璇進來再試探她一下。
一進門,吳璇便發現屋內只有馮義一人,但是她先前明顯聽到屋內有交談的聲音。毫無疑問,另一人在察覺到她的出現後便偷偷離開了。
而這馮義,到底又在和那人商量什麼機密之事?
吳璇心下思緒萬千,面上卻維持著不動聲色,親自為馮義盛了一晚參湯。
馮義見吳璇從進門開始便無任何異樣,喝了兩口參湯,目光觸及到她臉頰上淡淡的傷口,不由得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上過藥,已是好些了。”吳璇低頭答道。
實際上,巧蓮根本沒為她請郎中,是她自己給自己上的藥。也幸虧臉頰上的傷淺,事後也留不下疤痕。
不然,接下來的計劃可就難實施了。
見吳璇這副乖巧的模樣,馮義也是萬分感慨。
女兒馮婷已嫁為人婦,兒子馮臨慘死,如今這馮府,竟然就只剩下了馮萱這一個女兒。
吳璇察覺到馮義的情緒有所波動,便主動提出道:“爹爹,哥哥的死萱兒也很傷心,作為馮家之女,我想幫助爹爹為哥哥報仇。”
“你?你能幫到什麼?”馮義略微吃驚地問道。
“想必爹爹有所聽說,楚王世子對女兒青睞有加,前些時日還接了女兒前去湘城遊玩,也是見過了楚王與楚王妃,只是女兒的出身還是低了些,哥哥說是請示了母親將我過繼至母親膝下。”
聽得這話,馮義的目光沉了沉:“江玉珩那小子為父見過,和江玄瑾要好的很,拉攏他,是在做無用之功。”
吳璇卻繼續道:“爹爹,女兒的意思是,既然女兒能讓世子另眼相待,便也能替爹爹拉攏其他的勢力。”
馮義沉吟,突然覺到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爹爹,姐姐嫁給了瑜王,我既是爹爹的女兒,便也想要為馮家出一份力。”吳璇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她的膝蓋今日也受了傷,現在又跪,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她都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馮義面色舒展了些許,竟親自將吳璇扶了起來,柔聲說道:“行吧,你過繼一事為父會讓你母親著手安排,但是,你的一舉一動必須聽從為父安排。”
“是,爹爹早些歇息,萱兒先行告退。”
吳璇又整理好湯碗,退了出去。
出門之後,她還特意繞了馮義的院子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神秘的人出沒。
第二日,東宮。
白江嫋剛用過早膳,白府的人便來了,說是方明玉生病了,有些掛念她。
白江嫋擔心母親,都來不及收拾,只命繡兒晚些時候等江玄瑾下了朝去凌雲殿知會他一聲,便匆匆忙忙帶著小錦與綠芙回了白府。
東宮的管家蘇永有些不放心白江嫋這般獨自出門,還是將此事告知了留守府中的林煜。
林煜命人暗中保護好白江嫋,自己卻是直接進宮等候江玄瑾。
這還是白江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