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煙藉著挾持她的“山賊”推她的力道,直接撲進了江玄瑾的懷中。
江玄瑾忍著嫌惡,左手摟住了柳惜煙的腰,一手將她拉至一旁,堪堪避開了“山賊”的大刀。
由於沒了柳惜煙的阻擋,“山賊”的刀直擊江玄瑾的胸口。
可惜,江玄瑾又怎會讓他如願。
只見他右手持劍直刺向那名“山賊”的胸膛。
江玄瑾的出手實在太快,“山賊”不得不收回了大刀以做抵擋。
以江玄瑾的實力,“山賊”沒辦法在刺傷在江玄瑾的同時保證自己的安全,只能作罷。
看著江玄瑾救下柳惜煙,白江嫋等人又朝著自己的對手攻去。
江玄瑾看著橫在劍前的大刀,嘴角微揚,手腕微挑,將劍甩了起來,再飛速地反手一推劍柄,緊接著朝後退了兩步,將柳惜煙重新拉回了自己的身前。
“山賊”還未反應得過來,便見一把長劍穿透地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鮮血噴湧如泉,卻一滴未濺在江玄瑾的身上,他眼睛瞪得老大,神思逐漸渙散,直直地往後倒了下去。
柳惜煙被滾燙的鮮血濺了後背一身,忍下了已到嘴邊的想要咒罵的話,抱住江玄瑾便開始哭泣:“殿下,煙兒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就煙兒的,煙兒方才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著殿下了,害怕殿下終有一天會忘了煙兒……”
“好了好了,沒事了……”江玄瑾的手垂在兩側,並沒有去反抱柳惜煙,只是用十分溫柔的話語安慰著她。
大家的注意力皆被江玄瑾與柳惜煙吸引了過去,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眾人神色各異。
宮思莞的眼中滿是嫌惡,一邊低聲咒罵著柳惜煙,一邊教育著江子墨,教他千萬不能學他二哥那般花心。
楊雪菲與楊依然兩姐妹雖看不慣柳惜煙這般噁心做作,但兩人臉上明顯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易安看了一眼便不願再看下去,擔憂的瞥了眼白江嫋。
唯江景瑜一人面無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
白江嫋看著江玄瑾安撫著柳惜煙的姿態與口吻,內心醋意翻湧,微微有些晃神。
“小心!”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轉過頭,只見“山賊”首領正舉著大刀在白江嫋的背後準備偷襲。
江玄瑾與易安眼見著白江嫋有危險,便欲衝上去救她。
柳惜煙哪能讓江玄瑾如願,她可巴不得白江嫋被砍到重傷臥床不起,甚至直接死在“山賊”的刀下更好。
看著白江嫋正處在危險境地,柳惜煙暗自竊喜,死死地抱住江玄瑾,不讓他去救白江嫋:“殿下,煙兒再也不要與殿下分開半步,煙兒害怕……”
易安剛跑兩步,沒想到離白江嫋更近一點的江景瑜動作比自己更快。
在那一剎那之間,江景瑜推開擋在他身前的楊信,迅速跑到白江嫋身旁,一把將她撲倒在地,再抱著她往“山賊”首領相反的方向連滾了兩個圈,躲開了“山賊”首領的攻擊範圍,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眾人都被江景瑜的動作驚住了,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白江嫋率先反應了過來,使勁推開還壓在她身上的江景瑜,拍了拍斗篷與身上沾染的雪水與塵埃,撿起了她在被江景瑜撲倒的時候便掉落於一旁地上的魚腸劍,徑直朝著“山賊”首領刺去。
因著白江嫋用力過猛,在加上之前的一系列動作幅度太大,太過劇烈,被白江嫋的推翻在地的江景瑜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表哥!你怎麼樣了!表哥……”
“主子!”
“表哥!你還好嗎?楊信,你快去找太醫來啊!快去啊!”
楊雪菲與楊依然兩姐妹還有楊信趕忙跑了過來,將江景瑜扶起,楊雪菲的手不停撫著江景瑜的胸膛,替他順著氣,楊依然則焦急地對楊信吼著。
“我沒……咳咳咳……沒事……”
江景瑜邊咳邊拉住了楊依然。
江玄瑾想到之前江景瑜將白江嫋抱在懷中的場景,不由得醋意大發,掙脫開柳惜煙的懷抱,再不管是否會弄髒衣物,直接抽出了插在“山賊”屍體身上的劍,心中的殺意大盛。
原本江玄瑾還準備留一兩個活口方便拷問,哪怕他們嘴再嚴實,他都有把握能套出話來。
但是方才看到江景瑜的舉動,使得江玄瑾直接認定這群人的幕後主使就是江景瑜,那麼審問便沒了必要,自然下手再不留半分情,權當是發洩。
待得所有的“山賊”都倒下了,眾人這才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