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兒,你看著我。”江玄瑾的手撫上了白江嫋的臉龐,他的聲音此時彷彿具有某種魔力一般,誘使著白江嫋看向他。
白江嫋忍不住就問出了口:“江玄瑾,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本是她以前最嗤之以鼻的,如今卻又是她最想知道的。
“嫋兒,”江玄瑾唇角一勾,俯身在白江嫋耳邊,一字一句地輕聲說道,“我愛你。”
短短的三個字,卻宛若煙花一般在白江嫋腦中炸開,絢麗至極,雀躍至極,幸福至極。
白江嫋忍不住摟著江玄瑾的脖頸,主動吻了上來。
她這一舉動無異於煽風點火。
江玄瑾長臂一揚,床幔就此落下。
“緊張嗎?”江玄瑾低著頭看自己懷中的女人,低聲笑著問道。
白江嫋閉著雙眸,輕微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紅暈。
“別怕。”
江玄瑾右手溫柔地撫上了白江嫋的頭髮,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睫、鼻尖、嘴唇、脖頸……
依次而下。
白江嫋忽然覺得渾身一涼,衣裳不知何時竟直接被江玄瑾褪了下來,散落一地。
她緊張地抿了抿嘴唇。
江玄瑾卻是以親吻來安撫她。
直到白江嫋漸漸有了回應,江玄瑾才欲更進一步。
可是就在這時,江玄瑾卻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白江嫋亦是倏地反應了過來,一把將江玄瑾推了開來,扯著旁邊的錦被,將自己裹成一團。
滿室春色倏然打破。
“嫋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江玄瑾神色緊張地問道,卻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難道太后對你用刑了?”
看著將自己蜷縮在一塊的白江嫋,再一想到那股莫名其妙的味道,江玄瑾下意識便以為是太后對她做了什麼。
然而白江嫋卻是滿臉通紅,拼命地搖頭說道:“玄瑾,我……你快些命人打些熱水來罷。”
“你究竟是怎麼了,可別嚇我!”江玄瑾眉頭深蹙,伸出手想要拿開白江嫋身上的錦被,檢視一下她是否哪裡受了傷。
白江嫋卻是嚇得又往角落裡縮了縮,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我沒事,你快些去吧。”
“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請太醫。”江玄瑾眼中的擔憂之色逐漸代替了原先的灼熱。
白江嫋連忙阻止:“我真的沒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江玄瑾反問。
“只是……葵水來了。”白江嫋聲音越說越小,說到後面不好意思的將自己悶在了被子裡,她一時沉溺在江玄瑾的溫柔裡,倒忘了這兩日自己的小日子便該到了。
儘管白江嫋聲音小,但是江玄瑾還是聽清了。
只是聽清之後,他便愣住了。
愣住的同時他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也沒想到會這般巧。
“原來是這樣。”江玄瑾鬆了一口氣,又笑著將白江嫋的被子往下扯了些,讓她將頭露出來以免悶著。
“今日是我欠考慮了,現在天色已晚,我陪你睡下吧。”江玄瑾揉了揉白江嫋的腦袋,溫柔地說道。
“這個……要不你還是回凌雲殿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白江嫋羞赧地支支吾吾。
江玄瑾無奈笑道:“若是讓我一夜睡在你的身邊,以我目前的狀況,怕也是不得安睡。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凌雲殿吧,明日再來看你。”
聽此,白江嫋臉更紅了。
先前情意正濃,她倒沒覺得有多害臊,現在稍微冷靜了下來,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江玄瑾重新穿好了衣服,吻了吻白江嫋的額頭,這才出了門吩咐小錦準備熱水替白江嫋清洗,隨後便大步往凌雲殿去了。
儘管天氣還未徹底暖和,但他現在也必須用冷水泡一泡,冷靜一下了。
白江嫋頂著小錦曖昧的目光,也沒讓她伺候,自己清洗好了便上床休息。
窗外的月光還是那般明亮皎潔,只不過今晚,沁竹院與凌雲殿多了兩個失眠之人。
次日,錢嬤嬤來了東宮,說是已經請示過祁皇,並帶來了太后的手諭,太后命白江嫋將柳惜煙接回來。
白江嫋自然不願意親自跑一趟,便推說身體不適,讓蘇永隨意安排了下人前往清心寺。
錢嬤嬤一走,白江嫋想到了昨日在清幽宮的經歷,便去了寒風院找易安,將事情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