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懸崖邊。
“殿下,馬車的痕跡顯示娘娘已經摔下了山崖。”戍一蹲在地上仔細檢查,將結果報告給站在懸崖邊的江玄瑾聽。
“派人下去搜尋,本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江玄瑾拳頭鬆了又握緊,心中竟然漫起了一絲苦澀的感覺。
江玄瑾就這麼跟著東宮的暗衛一起搜尋。
好不容易找到路下到了崖底,他看到了慘死的馬匹,看到了零散的馬車碎片。
沒看到時而把他氣到不行,時而讓他眼前一亮的白江嫋。
“殿下!殿下!娘娘在這。”一暗衛興奮地對大家喊道。
江玄瑾聽聞,腳步不由得加快了許多。他走到山洞門口,卻看到白江嫋正扛著一個陌生男子往外走。
“白江嫋,你果然沒死。他是誰?”江玄瑾看到白江嫋平安無事,心中的那顆大石終於得以落下。
白江嫋看著不遠處的江玄瑾,腦中不停的閃現出江玄瑾用她頭上的髮簪直接刺入馬屁股的那個瞬間。
“我會來找你”。
白江嫋腦中不停迴響著這句話,他果真是來了。
但是一想到江玄瑾之前隻身引開刺客的舉動,白江嫋似乎有些感動又有些生氣,但還包含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以至於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態度來面對江玄瑾,只能假裝無視他,徑直跟著暗衛走了。
江玄瑾倒也不生氣,一行人一起回了東宮。
看著白江嫋面色略帶潮紅,江玄瑾叫人去了太醫院請御醫。
原是白江嫋本就受了些傷,再加上受了涼,寒氣入體,導致了她有些發熱。
給易安也看過了,所有傷口重新上藥包紮。
御醫開了藥方叮囑了幾句,便告退了。
“易安,你感覺如何?”白江嫋迫不及待地跑來看他。
就是沁竹院離給他的安排的院子有些小遠,正是凌雲殿的一左一右。
“好多了,太子殿下剛走你便來了。”易安微笑的看著白江嫋,她的性格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他來幹什麼?”想到今後難免會要經常面對江玄瑾,白江嫋頓時心情複雜得難以言說。
“不過是認出了我的身份,想要我留在東宮為其效力罷了。”易安向來自由自在慣了,與其勾心鬥角揣度人心,他更樂意研究藥材。
如果不是他不喜拘束,他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你要留下嗎?”白江嫋聽聞,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易安,如果他能留下來幫她,那是再好不過了。
“好。”易安看著白江嫋期待的小眼神,拒絕的話頓時咽回了肚裡。
“參見太子殿下。”易安見江玄瑾進來,作勢欲下床行禮,但是卻被江玄瑾阻止。
“先生可是好些了?有什麼要求儘管與下人們提。”江玄瑾一連兩日都往寒風院跑,看望住在寒風院的易安。
江玄瑾身後的戍一很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何那麼重視寒風院裡的這個受了重傷的男子。
“在下好多了,多謝太子殿下關心。”易安心裡很清楚江玄瑾的目的。
“不知,本宮前日提的邀請先生考慮的如何?”江玄瑾完全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
“在下不過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讓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易安假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易安先生,你的才智可是聞名天下的。先生這般的人才,放在四國任何地方,那可都是為政者爭奪的物件。”
聽了江玄瑾的話,戍一大吃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極為虛弱的男子,就是傳說中一出手便可攪動四國風雲的無雙謀士。
“在下不過是一個小小謀士,那些小名聲也不過是世人抬舉在下而已。”易安並不在意那些世俗的說法,反而覺得所有的名譽皆是累贅。
“先生太自謙了。”幾番交談下來,江玄瑾越發欣賞易安的性格。
“在下既是得太子妃所救,也是欠下了一份人情。留在東宮並非不可,只是在下不喜拘束,行事作風較為自由。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易安看著江玄瑾,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條件。
易安心想道,他既然答應了白江嫋,會幫她離開東宮,自然得留下來好好策劃,不然一國的太子妃出走,肯定會驚動全國,她哪怕離開,也會被捉拿回來。
“先生放心。如果先生願意協助本宮,東宮上下自然會以禮相待,先生儘管隨心而為,不會拘著先生。”江玄瑾真誠的眼神讓易安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