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內。
段正影給白江嫋幾人安排了一間乾淨的牢房,同其他犯人的牢房都相距較遠,一方面是為了隔絕訊息,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白江嫋幾人。
將白江嫋幾人送到牢房之後,段正影特地將其他人都打發走後,這才略帶歉意地對白江嫋說道:“娘娘,微臣已經都上下打點過了,這兩日就只能委屈您了,微臣定儘快查明真相,不會讓娘娘蒙受不白之冤。”
白江嫋頷首道:“那就辛苦段大人了。”
“微臣就先告退了,如果您有什麼要求就直接喚牢差就行了,他們會來稟報微臣的。”段正影臨走前還囑咐了白江嫋幾句。
待段正影走後,小錦才忍不住表達出自己內心的不滿:“娘娘,易先生怎麼能跟其他壞人一塊汙衊您呢!虧得奴婢還以為他人挺好的,照奴婢看,他定是收受了太后他們的賄賂……”
本來在沁竹院見到易安時,小錦還慶幸會有人幫白江嫋說話,然而結果卻不如她意。
聽得小錦的話,白江嫋無奈失笑,纖纖手指輕點小錦的額頭:“你呀,還是這般衝動的性子,整天口無遮攔的,這麼些年了,就不能跟繡兒學學!”
此時此景,她也無法告訴小錦易安和太后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總不能明確告訴她易安實際上是太后那邊的間諜吧?
而且這件事是萬萬不能提及的,儘管這大理寺上下已經被段正影打點好了,但是也難保隔牆有耳,會不會有太后的人在暗中監視著她們。
“娘娘!我們如今都成階下囚了,您還有心思打趣奴婢。”小錦嗔怪道。
為了不讓小錦對易安誤會更深,白江嫋只好委婉地和她解釋一番:“易安本就是醫者,他也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那毒藥的確是在我們的院子找到的,就算不是他,換一個資歷深厚的太醫也同樣能夠查出那是什麼毒藥。”
“可是就算是這樣,易先生他也不能幫著旁人說話呀!”小錦依舊憤憤不平。
“好了,小錦,易先生那麼說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們在這裡抱怨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幫娘娘洗脫冤屈。”繡兒輕聲勸道。
“說的也是。”小錦點頭贊同。
然而白江嫋卻依舊一臉凝重,緩緩說道:“只怕這事,沒那麼簡單。”
……
與此同時,東宮。
白江嫋被段正影帶走之後,太后等人便也沒在東宮多留,只道讓江玄瑾給個滿意的答覆,於是便各自離開。
江玄瑾送走了太后等人,蘇永便來稟報說白曉靈先前來了東宮,不過被他攔下打發走了,江玄瑾也沒多在意。
畢竟他最在意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大理寺等著他來救。
再次回到沁竹院,易安依舊留在前廳沒有離開。
江玄瑾一進門便將下人都遣散開來,頓時沁竹院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江玄瑾徑直坐在了首位之上,面色很不好看,沉聲說道:“易先生,本宮需要一個理由。”
“柳側妃體內有兩種毒,一種為****,短期內不會致命,還有一種便是先前瓶中的‘不歸’,攻心奪命,迅速致死。”易安坦然自若地直視著江玄瑾,將之前隱瞞的事實告訴了他。
“你是說有兩個人想害死柳惜煙?”江玄瑾蹙眉。
易安繼續說道:“也不妨存在另一種可能,兇手只是一個人,因為柳側妃知道了什麼或者那人等不及了而臨時改變了計劃。”
“你懷疑誰?”江玄瑾問他的同時,自己腦中也在思考著誰會有動機殺害柳惜煙。
“這個不好說,想要柳側妃與太子妃同時死的人都有可能,”易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並無頭緒,“在下覺得,可能昨日柳侯爺的壽宴,太子妃還有柳側妃與什麼人接觸過這一點尤為關鍵。”
“本宮立馬派人去查。”
“陛下與皇后娘娘那邊還得殿下親自去一趟,好生解釋一番,以免太后娘娘先去請來了廢太子妃的詔書。另外,在下想去大理寺與太子妃見上一面,同她探討一下案情,此事還得越少人知道越好。”易安又道。
江玄瑾自然應了下來:“本宮這就讓林煜去安排。”
……
白曉靈被蘇管家攔在了東宮門外卻並未走遠,站在樹蔭處望著東宮門口,心想興許還能碰到什麼人。
本來因為沈姨娘的事情,她同白遠松的關係疏遠了不少,若不是白老夫人一直勸她要在白遠松面前賣乖,她也不會在今日去到白遠松的書房,恰巧就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