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太后似乎是有些感嘆,“煙兒,你的小日子過了多久了?”
突然被問起了月事,柳惜煙顯得有些害羞,卻還是如實回答了:“上月十七日才過去。”
“上一次的計劃,我記得你與哀家說過,未能成功?”太后似是想起了什麼。
“殿下後來不知怎的就……就睡著了,所以……所以……”柳惜煙支支吾吾了半天,那般浪蕩的話語,她還是說不出口。
“太子可知道此事?”太后示意柳惜煙坐到她的身邊去,拉起了她的手。
“知……知道,那日早晨殿下比煙兒早醒了一些,自然便看到了他身旁的煙兒。”柳惜煙想到那日江玄瑾眼中的驚詫與他精壯的身體,她臉上便浮現了兩朵紅雲,隱隱有些發燙。
“哀家問的是,他可知道他未與你行房一事?”太后瞧著柳惜煙情根深種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殿下不知,因著前一晚煙兒故意演了一場戲,鬧了些動靜出來,讓得門外守夜的戍一聽了去,殿下便再沒生疑。”柳惜煙暗暗有些佩服於自己的機智,從那之後,江玄瑾很明顯對她甚是寵溺。
太后對於柳惜煙那晚多此一舉的行為很是滿意:“很好,煙兒,你已經懷孕了!”
“太……太后,您就不要尋煙兒開心了,煙兒都未與殿下……行房,這小日子才過了不到二十日,況且煙兒又並非是那般水性楊花的女子,怎……怎會懷孕!”太后的話,驚得柳惜煙差點便坐不住了。
“煙兒,你記住,哀家說你懷孕了,你便是懷孕了,從與太子同房那日算下來,你已是有近一月的身孕。”太后安撫著柳惜煙,畢竟她的計劃還需得後者配合才行。
“這……煙兒不明白,這不是假懷孕麼,這可是欺君之罪呀,更何況煙兒並未有身孕,如何能演的下去?”柳惜煙想到欺君之罪的後果便有些後怕,對於太后的話絲毫不敢應承下來。
太后遞了一個眼神給錢嬤嬤,後者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轉身去了內殿。
只見錢嬤嬤在藥箱中的暗格裡仔細翻找著,拿了一個小瓷瓶便走了出來,將之交與柳惜煙手中。
“這……這是何物?”柳惜煙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瓷瓶,開啟來看,瓶中靜靜躺著一枚藥丸。
“此物,名曰送子丸,乃是已失傳的配方,哀家在機緣巧合之下,方才得了兩顆。送子丸,顧名思義,便是能夠令人出現懷孕的徵兆,一般的太醫是察覺不到此丸的存在的。”
太后說話間,眼中的思緒似乎有些飄遠,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不過,此物能令你擁有懷孕的脈象卻並不能掩飾你的月事,所以你每月的月事定要萬分小心,還有知曉你上月月事的所有下人,除親信以外的都得除去。”
“太后,可是……這十月懷胎之後,煙兒如何能變出一個孩子來,此事煙兒覺得太過兇險。”柳惜煙握著瓷瓶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內心深處卻又不肯將之放下。
“煙兒,你與太子成婚近三年了,太子也是老大不小了,卻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如果你能在此時懷有身孕,那麼必能將太子的心拉攏過來,連皇帝、皇后什麼事都會順著你,到時候何愁不能除去白江嫋。”
太后一點一點誘導著柳惜煙,卻絲毫不提後果一事。
柳惜煙漸漸有些心動,將瓶中的藥丸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隨即將之一口吞下,眼中滿是激動。
太后點了點頭,隨即便差人將柳惜煙送了回去。
拂冬遲遲未等到白江嫋的呼喚,以為她今日太累了,想多睡一會兒,便沒有打擾。
等到近午時,房內還未傳出絲毫動靜,拂冬便感覺到不對勁了。
推開門,只見白江嫋和衣躺在床上,窗戶大開著,房內的碳早已燒完了,整間房子比外面還暖和不到哪去。
拂冬看著白江嫋的模樣嚇了一大跳,趕忙喚人拿碳來燒上,關上了窗,便跑至白江嫋的床邊,仔細察看著。
“娘娘!娘娘!”拂冬輕輕搖晃著白江嫋。
白江嫋這才緩緩睜開了眼,卻並未有剛醒時的惺忪。
“娘娘,您可嚇死奴婢了。”拂冬鬆了好大一口氣,扶著她坐了起來,再給她用厚厚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白江嫋漸漸回過了神來,看著眼前的拂冬,眸底一冷,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意味,平淡的說道:“我要見你們主子。”
拂冬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白江嫋這些天那般的安靜,怎會突然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