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白江嫋、江玉珩三人一進正殿,就聽到蘇皇后似是在吩咐元桃說道:“元桃,你去御膳房看看準備的如何了,可千萬不許出岔子。”
聞此,江玉珩同江玄瑾相視一笑,朗聲說道:“皇伯母,您可還得跟御膳房說一聲,添副碗筷。”
“珩兒!你怎麼突然來了京城?也不提前說一聲!”蘇皇后驚訝地順著聲音看向江玉珩,似是不敢置信般站起了身子。
江玉珩連忙上前行禮:“自然是想皇伯母想得緊,珩兒才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了。”
“你這孩子可真會說話。”蘇皇后被他逗笑。
元桃也在一旁偷笑:“娘娘,世子這是怕您誤會他惦念著京城哪家姑娘才這般說的。”
聽得元桃如此說道,江玉珩也是一臉無奈:“元桃姑姑非要曲解我對皇伯母的敬愛。”
而坐在一旁的江子墨跑了下來,繞到了白江嫋的身旁,扯著她的衣袖,仰著頭說道:“二哥,嫂嫂,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墨兒可真就要像嫂嫂說的那樣‘發黴’了。”
江玄瑾垂頭看他:“怎麼了?”
“母后先前就只顧著與元桃姑姑說話,也不理墨兒,這下玉珩哥哥來了,母后的眼裡肯定更沒有墨兒了。”江子墨噘著嘴,嘟囔道。
白江嫋笑著捏了捏江子墨的小臉蛋。
蘇皇后又吩咐下人給白江嫋幾人賜座,拉著江玉珩說了好些話。
經白江嫋提醒,才想起派人去御書房請祁皇。
祁皇倒是一早就收到了江玉珩進京的訊息,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驚訝。
午宴直接安排在了坤寧宮內,也沒有請其他的妃嬪和皇子公主,就他們幾人坐齊了一桌,也不講究那麼多的規矩,聊天吃飯其樂融融的。
由於東宮晚上還設有宴會,白江嫋幾人用完午膳之後便打算告辭離開。
臨走之前,蘇皇后叫住了白江嫋:“今日早上各宮嬪妃來給我請安的時候也送了好些東西,我已經挑選了一番,等會會派人將那些東西送到東宮來。”
“母后費心了。”白江嫋道謝。
“哪有,還是你勞心勞累為東宮準備晚宴,玄瑾能有你這樣的妻子是他的福分。”蘇皇后欣慰地握著白江嫋的手,一番誇讚下來倒讓白江嫋更不好意思了。
“母后,怎麼說得今日像是嫋兒的生辰一樣了。”江玄瑾在一旁打趣道。
“你別說,要是嫋兒的生辰,我定會在宮中為她舉辦一個盛大的生辰宴。”蘇皇后橫了江玄瑾一眼。
只是話音剛落,氣氛卻忽然尷尬了起來。
江玄瑾的臉色也是一僵。
此時祁皇已經離開了坤寧宮,而江玉珩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臉疑惑地看向江玄瑾。
江子墨倒是心直口快,直接說出了口:“嫂嫂去年的生辰過得可太委屈了吧,要不是那勞什子算命的說嫂嫂不好……”
“子墨,行了,別說了。”江玄瑾及時喝止住了江子墨繼續想說的話。
畢竟這裡面還關乎到太后,若是被有心人傳到了太后耳邊,定又會惹出一堆麻煩。
江子墨識趣地閉上嘴,卻仍然對白江嫋的遭遇抱不平。
蘇皇后也嘆了口氣,握著白江嫋的手也緊了些。
“那件事的確是委屈嫋兒了,不過嫋兒放心,今年明年以及以後幾十年你的生辰,我定會督促著玄瑾好好給你祝賀。”
“那就多謝母后了。”白江嫋也並沒有推辭,她知道若是此刻她推辭倒顯得客套了。
江玄瑾也走了過來攬著白江嫋的肩膀:“母后放心吧,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委屈嫋兒的。”
“行了,你們快回東宮吧,子墨你就隨著他們一同去東宮吧。”蘇皇后溫和笑道。
一聽自己能和白江嫋他們一道回東宮,江子墨高興得都跳了起來。
隨後他們便和蘇皇后告辭,江玄瑾牽著白江嫋,江玉珩牽著江子墨,一行四人回到了東宮。
只是白江嫋一回到東宮便忙的看不見人影了,帶著蘇永上下打點著。
宮思莞與宮寒御是來的最早的賓客。
而宮寒御直接被江玄瑾請到了凌雲殿,宮思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跑去幫白江嫋。
令白江嫋沒有想到的是,還沒到請柬上說的酉時,賓客就都來的差不多了。
但幸好之前她便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至於慌亂。
按照歷來宴席的習俗,男女需分席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