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來,臉色一變,趕緊放下手裡的石鎖,拔足往旁邊的木屋大門衝去。
木屋面積挺大,是那種仿古建築,只有一層,看上去古韻很濃,年輕人拔足衝進去的時候,亭亭玉立的侯藝晨正將一個大紙袋放到鍾續釗旁邊的八仙桌上,客客氣氣地說:“鍾叔!這是你前些天在我家訂做的衣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鍾續釗就是老兵武館的館主,在這一帶很有名,在整個溪城武館界也名聲不小,在他接手老兵武館至今,已經很多年沒人敢上門踢館。
原因?
除了他人脈寬廣,更因為他有一手高深莫測的功夫,至少在溪城這個地方,目前還沒人能試出他功夫的深淺。
這也是趙硯之前一直不敢挑戰他的最直接原因。
像往常一樣,鍾續釗今天還是一身黑色對襟短裝,左手中兩顆不停旋轉的大鋼珠,右手端著一隻古式茶盞正微笑著飲茶,聞言。他和煦地笑了笑,道:“不用了!小晨!我相信你媽媽的手藝!鍾叔又不是第一次去你家訂做衣服了,我相信這次也不會有問題!”
侯藝晨在鍾續釗面前沒有那麼冷,微笑了下,道:“那行!非常感謝鍾叔的信任,我媽讓我跟你道個歉,這套衣服本來年底應該給您送來的,一直耽擱到現在,真是不好意思!”
鍾續釗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擺擺手。說:“沒關係……”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個年輕弟子慌慌張張地衝進大堂裡來,剛衝進門就慌張地喊:“師傅!師傅不好了!趙硯那小子又來了!師傅您快出去看看吧!”
趙硯?
侯藝晨有點驚訝地回頭,鍾續釗也挑了挑眉,怔了怔,跟著臉上就恢復笑容,當即將手中的茶盞放到八仙桌上,起身往堂門口走去。
“這小子,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清淨!”鍾續釗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好笑。
剛剛進來報信的年輕人神情稍微鎮定下來。緊跟在鍾續釗身後走向門口,侯藝晨有點猶豫,但鍾續釗出去了,這堂屋裡就只剩下她。她也不好繼續一個人待在這裡,便也走向門口,從內心裡來講,她也有點好奇。聽剛才那人口吻,怎麼好像很怕趙硯?趙硯以前來搗過亂嗎?
侯藝晨走到門口,還沒有走出門檻。便已經看見紅著眼睛、神情微顯猙獰的趙硯,這讓她心裡又是一陣訝異,不明白趙硯年前還意氣風發,怎麼今天變成了這樣?
猶豫中,侯藝晨便沒有垮出門檻,就留在門內看著事態發展,院子裡的情形很奇怪,鍾續釗五六個徒弟聚在鍾續釗身後,卻沒一個人敢上前質問趙硯,看這些人神情,似乎都有點怕趙硯。
此時的趙硯顯得心情很不好,臉色猙獰,雙眼泛紅,像狂躁的野獸。
剛剛從堂屋裡出來的鐘續釗眉頭微皺又舒展開,有點好笑,左手裡的兩顆大鋼珠轉來轉去,微微歪頭看著幾米外的趙硯,笑問:“小趙硯!你小子犯什麼渾呢?大過年的也來我這兒鬧?有點過份吧?呵呵!”
趙硯眼睛漠然地掃了一眼聚在鍾續釗身後那幾個面有懼色的傢伙,心裡一陣氣悶,肖夢月剛剛在電話裡跟他分手,讓他心裡非常狂躁,卻無處發洩,腦海中閃過老兵武館的名字,他就直奔這裡來了,沒有別的目的,只想來這裡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不管是打敗別人還是自己被別人打敗都行!
他心裡甚至希望這個時候有人能狠狠地痛揍他一頓,讓身體上的痛楚蓋過心底的痛楚。
現在看來,老兵武館那幾個弟子都指望不上了,趙硯發紅的眼睛直視著鍾館主似笑非笑的眼神,緊繃著臉向前踏出一步,沉聲道:“我來向你挑戰!別跟我說什麼現在是過年,要麼你打贏我,要麼我打贏你!沒有別的可能!你要是不出手,我就把你這幾個徒弟全部打哭!”
蠻橫不講理!
鍾續釗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一個個氣得不行,有人臉色氣得發白、嘴唇發抖;有人臉漲紅了;有人牙齒咬得格格響,卻就是沒一個人敢上去跟趙硯打。
實在是最近兩年,趙硯把這些人都打怕了。
木屋門後的侯藝晨清秀的雙眉蹙起,她沒想到如今的趙硯變得這麼野蠻,鍾館主那些徒弟可都不小了,最小的也有十六七歲,大的都二十好幾了,趙硯居然放話如果鍾館主不出手,他今天就把這些人全部打哭,只想了一下這些大小夥子被打哭的情形,她就有點接受不能了,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啊!
“哦?”
鍾續釗眉頭揚了揚,回頭瞥了一眼自己那幾個雖然憤怒,卻不敢出頭的徒弟,鍾續釗不禁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