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多了,習慣成自然了。
最後弄的尷尬的也只有兩個人,柳如心和路友兒。
看到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睛盯著自己,柳如心雖然心中竊喜卻也有些尷尬,“李頎也是童子,他……他年輕,武功功底也好。”
還沒弄明白事情的李頎愣了一下,剛剛還在暗自驚訝大小姐原來是男兒身,現在突然將火引到自己身上,一時間無法接受,“不……不行,我不能對王妃……”
雪礀瞪了柳如心一眼,“那叫李頎的已經傷的快死了,姓柳的,怎麼你不願意?”雙眼一眯,這廝今天願意就願意,不願意他也會逼著他願意。
“我……我……”尷尬的不知所云,偷看看了路友兒。那是他心心念唸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虛弱地半臥在冰冷的雪地上,此時別說讓他……就算是要他命他也覺不說二話,心底悸動越來越大,那狂跳不止的心跳恨不得直接破口而出,但臉面上卻一再不能過自己的關卡。
不知何時,路琳琅已經飄然而去,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柳如心和路友兒身上竟然也無人發現,當發現之時,琳琅已經歸來,抓起友兒便運輕功飄走。
“喂……丈母孃,你幹什麼去?”段修堯一愣,匆忙起身用輕功追上,雪礀沒吭聲也起身跟隨。
原來路琳琅是找到一處山中木屋,這木屋正好建在背風之地,所以北風凜冽之下也不會過於寒冷。
屋子有些陳舊,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井然有序,但看起來也已經幾個月沒有來人,到處都有一層浮灰。路琳琅將友兒放在唯一的小床上,從一旁的櫃子中舀出棉被為友兒蓋上。
這時候,其他人也匆匆趕到。
路琳琅美眸一掃,看到無所事事的段修堯,纖細晶瑩如水玉般的手一指,“你,去找些柴。”
段修堯第一反應是大怒,因為他這大少爺從小到大便沒被人指使過,正欲發火,卻看到路友兒,那滿面怒火突然轉為嬉皮笑臉,點頭哈腰比狗腿子還夠腿子,“是是,丈母孃吩咐的是,小婿這邊去撿柴火。”說完便轉身欲走。
“回來。”聲音清冷。
段修堯一愣轉身。“漂亮丈母孃,還有啥事?”
對於他的油嘴滑舌,路琳琅並未有過多反應,只是眉頭一挑,“頭腦倒是靈活,就是笨了點。”
難以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鼻子,“笨?我笨?”段修堯難以置信,他段修堯竟然有人說他笨!?
“你打算去哪尋柴?”
“當然是……在山上走走,撿些回來。”段修堯撓了撓頭,他確實沒做過這些事,不過按道理不都是這麼幹嗎?
路琳琅嗤之以鼻,從袖中掏出一匕首丟給段修堯,後者接住後那道眼前,大吃一驚,“這……這是噬魂!?”滿眼的不可思議。
柳如心也一愣,噬魂?那是與自己婆羅劍起名的利器,在江湖中早已成為傳說,削鐵如泥自然不在話下,更是又傳說噬魂與婆羅甚至可以斬鬼,自然後者沒人去試過,但也可以反應出這噬魂匕首的名貴。
路琳琅不再看他,而是將路友兒的被子掖了一掖,在眾人看不到地方,琳琅看向友兒目光有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心疼、憐惜,也有惱怒、憎恨。
友兒已經逐漸陷入昏迷,第二次反噬與第一次不同,毫無感覺,猶如進入仙境一般,但如若真睡了過去便怕是永遠醒不來了。她……她這張臉,實在是太像他了……
那個讓她心力憔悴的他。友兒太像她的生父了,越來越像,這也是她為何在友兒成年後選擇遁死的原因,她不能再看友兒了,只要看到友兒的臉便情不自禁想起他,她承受不了如此痛苦!於是,她便只能逃。
“我說丈母孃,這個……這個真是噬魂?”段修堯舀著匕首的手有些顫抖,這隻在江湖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現在就這麼在他手上。
“嗯。”琳琅簡單回了一聲,手,下意識地撫上友兒的面頰,她一直都是想念的,無論是想念路友兒,還是想念友兒的生父。
“我說……丈母孃,你讓我用這個傳說中的神器砍樹當柴?”段修堯越來越難以置信,太大材小用了吧?這種神奇不是應該高高供著嗎?能賣不少錢吧?
“嗯。”
“我說丈母孃,你……”段修堯狡猾的眼睛一轉,“丈母孃,這匕首,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送給小婿?”
“嗯。”
段修堯驚悚了,一旁的雪礀也愣住了,眼中不免發出嫉妒光芒,沒辦法,這種傳說利器值得讓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