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絞著手指,咬著下唇,聲音在冷風中有些顫動,“我不想聽。”
還不等傅逸生說話,莫語涵就已跑到前面解下馬兒的韁繩。
今天剛下大巴車時她就看到有牧民三三兩兩的騎著馬從他們身邊慢悠悠的經過。那時莫語涵便覺得這騎馬看上去沒什麼難度。她早就想試一試,此刻正是好機會。
傅逸生回過神來時,發現莫語涵已經踩著馬鐙爬上馬背。她的動作笨拙,不經意間竟然驚了馬兒。莫語涵驚叫,可是一切都已來不及了。傅逸生眼見著那匹棗紅色的馬嘶叫一聲馱著莫語涵衝進了無邊的黑暗中。
傅逸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讓莫語涵這樣的逆反,他沒有多想解下另一匹馬,輕巧的跨上馬背朝著莫語涵剛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終於,她驚慌失措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傅逸生焦急的指點莫語涵,“夾緊馬肚,拉緊馬韁。”
她依言照做,依舊控制不住的驚慌,眼淚滑過面龐,被冷風吹乾,留下絲絲拉拉的痛楚。不知跑了多久,馬兒總算跑累了,緩緩的停了下來。
莫語涵奄奄的滑下馬,傅逸生連忙跳下去抱她。她嚇壞了,在觸到這個溫暖懷抱的一瞬間便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
傅逸生輕輕順著她腦後的頭髮,輕聲安撫她。
良久,莫語涵總算平息下來,“你怎麼追過來的?”
傅逸生失笑,她那樣逃命似地騎馬跑開,他怎能不追過來?
莫語涵指了指他身後的馬,傅逸生才瞭然的笑了,“大學時我曾在內蒙支教半年,你忘了?”
莫語涵想了片刻,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時他們剛在一起不久,傅逸生卻申請了去內蒙支教,他的用意那時的她並不瞭解,只知道他們分開半年裡,她曾苦惱了許久,也曾任她對他的思念雜草般的瘋長著。
莫語涵吸吸鼻子說,“我沒忘,那半年我過的並不好,那時的我確實離不開你。”
夜色中,傅逸生的眼眸不可察覺的暗了暗,她的弦外之音他怎會聽不出。那時她捨不得他,而現在卻已時過境遷。
傅逸生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承認那時候選擇離開半年確實與你有關。當時我還不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也不適應身邊突然多了個人,對這裡又充滿著好奇和期盼,所以聽說有支教的名額我就報了名。”
他支教回校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短暫的分離而破裂,她也就沒有去追問他選擇支教的原因。可沒想到時隔多年她竟然收到了他的解釋,而這一切都已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莫語涵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看著佇立在一旁的馬問他,“那你是在這裡學的騎馬麼?”
傅逸生不禁笑了開來,他的聲音依舊爽朗有力,莫語涵甚至感覺得到他的胸腔隨著他的笑聲一起一伏的震顫,“當然不會在這裡,我支教的地方是這附近旗縣的一所中學。不過幸好我學會了騎馬,不然我怕你再從我身邊逃開時我卻再也追不上你了。”
他話中的深意她當然聽得出,她向後挪了挪身子,試圖退出他的懷抱,可他卻將她死死的錮在懷中,不給她再次遠離她的機會。
“語涵,或許你不願意聽,但是我知道的那個故事一定要說給你聽。”傅逸生不再理會莫語涵的捂耳、扭動、捶打他等不配合的暴力行為,開始娓娓講述著一個古老的傳說,“我聽說上帝造的第一批人並非我們現在的模樣,那時的人有兩個頭四隻手臂四條腿,也就是現在生物學說的‘雌雄同體’,可是後來上帝發現這樣的‘人’太聰明瞭充滿了威脅,於是便將‘人’一劈為二,人才都成了我們現在的樣子,所以每個人都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就是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也就是說我們的選擇看似很多,可是對的選擇其實只有一個。莫語涵,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請不要讓我再錯過你。”
35太太
“所以每個人都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就是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也就是說我們的選擇看似很多,可是對的選擇其實只有一個。莫語涵,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請不要讓我再錯過你。”傅逸生一口氣說完,索性也坐在地上,他摟著莫語涵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聽完他的“理論”莫語涵怔了一下,繼而破涕為笑,“傅逸生,這話真可笑!我在你身邊那麼些年都沒能讓你發現我就是你那個‘對的選擇’,只離開了不到半年你就幡然悔悟了?”
“是啊,我是有多遲鈍才錯過你有時候我也希望自己乾脆繼續糊塗下去,這樣就不用丟下公司的事情跟著你跑來科爾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