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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徐元佐暗道:我當然知道緊抱徐閣老大腿的好處,但是你竟然也能看出來。

“陸夫子,恕我直言,有錢之後捐個監生豈不方便?何必如此亟亟於科場?”徐元佐正色道。

陸夫子道:“捐監說起來方便,哪裡來的門路?”

徐元佐道:“陸夫子若是肯放下仕途,一心為我辦蒙學,這個門路我去給你走。”

陸夫子心中一動:以徐元佐如今的局面,往來宰相權宦之家,要捐監肯定是沒問題的。然而無功不受祿,只是給他帶個蒙學,就肯給這般前途,正是以大換小啊!

“老夫何以得敬璉如此信任?”陸夫子沉默良久,方才直言問道。

徐元佐笑道:“我是夫子您教出來的,自然知道夫子辦事認真,師德可嘉。”他這倒不是虛套,而是親身體驗。雖然打手心是落後的教育手段,但是在缺乏約束力的蒙學裡,陸夫子拿了銀子就肯用心教育,哪怕徐元佐這種“痴呆”都沒說放棄,絕對可以算是師德可嘉了。

陸夫子卻覺得一股熱流湧上了耳朵,燒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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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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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二章 人力緊缺

徐元佐送走了陸夫子,又安排了棋妙去找李騰要水泥,以免到時候汙水滲入地表,汙染了地下水源。眼下沒有氯氣消毒的自來水,家中用水都是井水澄清之後燒開的,一般來說不會拉肚子,但是被汙染之後就很難說了。

回到書房,徐元佐翻出了桌上的報表。他這回一走幾個月,回來之後粗略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要進行資料分析還是力所不逮。在這個官本位時代,只要能夠抱上官僚的大腿,賺錢簡直就跟撿一樣,所以才會有人行賄求人家拿乾股,還有人賣身為奴就為了混個“某家奴僕”的頭銜。

就徐家而言,華亭南禪寺外的一排排精舍,全都是這種“徐家奴僕”。他們賣身投靠,然後頂著徐閣老的名頭在外經營店鋪和土地,輕易地涉足暴利行業,然後交一部分收入給徐家,碰到事情就討要徐家的片子送到衙門。看起來很有種古羅馬庇護制的味道。只是有識之士和名教人家大多不願接納這種“奴僕”,以免墜了自家家聲。徐階也曾再三告誡三個兒子,別做這種事,但是徐琨和徐瑛卻將之當做耳旁風。

原因很簡單,在家長制度下,家裡所有的收入都要收入公中,由家長進行分配。徐階就是家長,他可能每個月給兒子幾百兩銀子去喝花酒麼?當然不可能。

那麼徐琨徐瑛要用錢怎麼辦呢?只有私房錢。而私房錢的來源便是庇護奴僕,拿他們的孝敬,有些信得過的奴僕同時也是私下的小金庫。正如徐盛倒戈之後,徐琨小金庫的絕大部分都入了徐元佐手中。

徐元佐因為知道蔡國熙是高拱的打手,也曾聽聞過野史中的小道訊息,所以特意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蔡國熙與徐家交惡的緣由。作為徐階的學生。蔡國熙若是隻為了升官而當了叛徒,即便是高拱也未必能容他。

最後探查下來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蔡國熙有一回出門,座船被徐家奴僕所擋。蔡國熙出面呵斥,那些奴僕反倒圍了他的座船鼓譟起來,鬧得堂堂朝廷命官顏面大失——正所謂噪舟事件。

這些奴僕就是受到徐瑛庇護的令人厭惡的豪奴。

徐元佐對徐瑛更加謹慎一些,因為這位“族叔”年紀還輕。一旦熱血上頭什麼都不顧。而且他妻子陸氏也是豪門出身,乃世宗時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炳的侄女。陸炳可是最受嘉靖皇帝信任的貼身人,既是乳兄弟,又有救駕之功。更難得的是,他還是名臣沈煉的學生,有明一代唯一被文臣所接受的錦衣衛都指揮使。

雖然陸炳兩個兒子目今的情況都不太好,但是他本人作為明朝唯一一個三公兼三孤的顯貴,聲勢還在。尤其因為他被秋後算賬,徐階就更不能虧待嫁入徐家的陸氏。免得叫人扣上“勢利”的帽子。

徐元佐叫茶茶倒了釅茶進來,大口飲了一口,苦味直衝頭頂,頓時精神一振。

茶茶卻沒有立刻出去,在一旁道:“佐哥兒,今日又有幾家人上門投獻。”

徐元佐沒有說話,心中暗道:難怪這兩天老是想到奴僕的問題,就是這樣的心理暗示太多了。

很少有人投獻秀才相公。一般都是投獻舉人老爺。所謂窮進士富舉人,正是因為舉人在鄉中居住的時間長。門檻低,但庇護力量卻不比進士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