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淡淡笑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老韓不明白。
那一天晚上回去,曹均源卻跟她發了脾氣,曹均源一再強調,“要我幫你,你必須乖順得像只小綿羊,要讓我看到物有所值。”
她解釋說,“曹先生,你可能多心了,物有所值,我一直都是在聽著您的安排。”
她以為曹均源會把所有的怒氣用她的身體來發洩,可是她想錯了,在彭海的最後一個晚上,曹均源依舊沒有碰她。
回到京海,他們是和夏正廷一同出的機場,寒暄了幾句也就分了手。但令高玥措手不及的事情卻是,夏正廷突然又扭頭問了一句,“高小姐昨天晚上過得還愉快?”說完他揮揮手消失得無影無蹤。
曹均源原本就不高興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一聲不吭就大步跨了出去。老韓隨後跟上,但還是回頭給高玥一個安慰,“高小姐你別介意,曹先生他雖然脾氣大了一點,但人還是很善良的。”
但願吧。高玥閉上眼睛祈禱。
其後的幾天,高玥也是過得提心吊膽,但是與曹均源之間依舊相安無事。可是越與他相處的久了,她就越覺得害怕。曹均源一個商場老奸巨猾的狐狸,變幻莫測的一個人。她更猜不出他到底意欲何為?是曹均源根本不屑於她還是他根本就沒打算幫助高氏,高玥覺得他比曹均儼更可怕。
回到京海,一切都那麼安靜,他沒有邀請她一起去打高爾夫,也沒有對她的身體作出需要的暗示。這樣過了幾天,她以為沒有了希望,打算和陸經理給公司做最後的清盤。
“高小姐,曹均源先生真的只是耍我們嗎?”陸經理一邊整理手頭的檔案,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提幫助公司的事,公司也不能這樣耽誤下去了。”高玥苦著臉望了眼窗外。
“會不會……是試探?曹均源先生他是在試探你?”
“試探?”
“嗯,在彭海市居然和夏正廷先生相遇,曹均源他會不會是試探你對夏先生的感情?”
“有意思嗎?”高玥苦澀地笑道。
“當然,我覺得很多東西都不是那麼簡單。而且夏正廷先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彭海而且跟你們住在同一個酒店裡。”陸經理搖搖頭,他確實想不明白。
高玥放下手頭的檔案,走到窗戶邊,她深深地嘆了口氣,才說:“看來……公司真的沒救了。”
“哎,現在又無法聯絡到高總,也不知道他……”
“別告訴高總,就說高氏很好,就說有人願意幫我們。”高玥囑咐道。
“這不是欺騙高總嗎?”
“只有這樣說高總才會回來。”高玥說。
“他要是回來,那些追債的人抓住他怎麼辦?”陸經理扶正鼻樑上的黑框眼睛,“哎,債不還掉,高總肯定是回不來的。”
高玥的身子癱軟下去,如果不重振高氏公司,她不知道高鳴笙會過著怎樣流浪、逃亡的生活。
她必須要賭一把,所有的賭注都下在了曹均源身上。她想,如果曹均源先生拒絕她,她一定會去殺了夏正廷。
下午,她親自去朝源集團的商務大樓下等待曹均源先生的出現。等到將近五點鐘,曹均源和助理冰先生方才出了大樓。
高玥理理頭髮整理衣服,她趕緊迎了上去。
“曹先生。”高玥攔在他們面前。
“高小姐。”曹均源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可以請您喝杯咖啡嗎?”高玥懇請道。
“不好意思,高小姐,我現在有點忙。”
“就15分鐘,15分鐘,給我15分鐘的時間。”高玥懇請。
曹均源不予任何表態,邁著步子直接坐上了老韓的車子。高玥想跟上去,卻被冰先生攔了下來。
“不要攔著我。”高玥紅著眼睛忍住眼淚,她懇請冰先生,然後又試圖去說服坐在車裡的蓸均源,她道,“曹先生,請你幫幫高氏公司,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冰先生將頭扭了過去,他似乎天生就對女人的眼淚反感。他冷冷地說了一句,“給曹先生一點時間。”
“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公司已經等不起了。”高玥繼續對著後車座裡的蓸均源艱難措辭,“曹先生,我和夏正廷先生根本就沒什麼關係,那個晚上我和他什麼都沒有做,請你相信我。”
冰先生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蓸均源,直到蓸均源依舊沉著臉不說話時,冰先生方才也坐上了車。
最後的希望都